尹照的脸上露出奇异的,让人不敢直视的邪笑,手上的剑光吞吐之下,一道极其浓厚的剑光疾驰而出,清芜挥鞭去挡,却不想那剑光气量惊人,硬是将他手中的长鞭软成了数段,清芜也因器毁而猛的吐了一口血。
“小子,说你无知你却有几分见识,既然猜出了本君的真身,还敢前来阻挡?你若躺着装死我便饶你一命,要敢再来纠缠,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尹照嚣张的抚着剑身,一脸不屑的瞄了清芜一眼。
“你不过是一缕神识寄在凡人身上,当真以为是自己的本尊过来了吗?”清芜将口中的腥甜硬吞了下肚,催动灵力下化出一柄精巧的木杖来,那木杖成翠绿的玉色,表面光滑无比,杖首隐隐有龙形,龙口还衔着一颗明珠。
尹照的脸顿时有些凝重了,“你敢拿自己的本命灵宝跟本君为敌,就不怕本君将你的宝贝打碎了,一并让你变回一颗枯树?还是算了吧,草木修炼可远比人类重修要困难得多。”
清芜像是豁出去了,抹了把嘴上的血,“如果能凭我小小的灵体将魔君的这缕神识伤了,这些年也算没白修!”
“不!清芜不要!”明思和方潜在外室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难过得想哭了!外间的烛台确实能关闭阵法,可是镜障传送失效之后,她却进不了内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明思你别担心!我们想想办法!你不是说镜子是传送阵法吗?肯定是那个烟苍渺动了手脚,才让他失效的。”方潜看得着急,无奈却什么也做不了,心中更是又急又怒。
“是我,是我中计了!烟苍渺故意让里面的烛台失效,他知道我和清芜一定会有一个人出来关闭阵法,他趁着人少想把那颗宝珠带走!只是……”尹照在这寒玉床上睡了七天,为什么烟苍渺却一直没动手?
“都是我的错!”方潜不得不懊恼,如果不是他一定要来这里面,如果不是他轻易被阵法困住,如果不是担心他,明思又怎么会从内室里出来?烟苍渺也不会得手得这么容易了!“烟苍渺,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把阵法打开!”
“烟苍渺,你要的只是宝珠,你可以把那宝珠带走便是,尹照和清芜可不是常人,伤了他们必定惹来许多的麻烦,你还是想清楚得好!”明思知道内室的一切是烟苍渺有意给她们看的,必然也能听到她说的话;那半颗还阳宝珠拿走便拿走吧,若是伤了清芜或是尹照又怎么行?
尹照的脸看了过来,却又突然出手将清芜一把掐住拖到了近前,“哟,这么快你就忍不住了吗?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展容能把本君怎么样吗?还是你,心疼了?”
清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前有条黑色的印迹缓缓的现了出来,可尹照的手却丝毫也没有放松,反是更加嚣张的狞笑,“哈哈哈哈,小树妖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不是觉得本君现在只是一缕神识所以不足为虑吗?”
明思愤起拍了一掌,手掌拍在了内外室之间那层透明的阵膜上,巨大的反弹震得她胸腹间一阵闷痛,手掌更是被灼伤了一片,“烟苍渺,你这个疯子,别让我抓到你!”
“就凭你?凭他,凭你们三宗四族如今的几个废物,就妄想抓到本君,简直是天方夜潭!若不是本君最近闲得无聊想看戏,你们就算上天入地也找不到我的!”尹照一脸得色,将手中的清芜狠狠一摔,清芜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直撞到冰壁之上,摔倒在地里已经是无力挣扎的模样。
“你这个疯子,想看戏就去看戏,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明思被清芜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呆了,以为他已经遭了不测,于是发了疯一样挥掌击打那层光膜;方潜也没有闲着,自身上祭出自己的法器来冲着光阵劈撞。
“看戏?我一直在看戏,不仅是看戏我还导戏,让这个尹家的小子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你这个前世的故人要怎么跟他相处?当年的唐云溪变成了唐明思,尹烈成了尹照,这段天武仙陆人人称羡的道侣,如今在华夏相见又是何等的场面?”尹照走到玉床前,轻轻执起了白衣女子的手,诡异的说道。
明思大震,“你!你!”她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这件事情为何烟苍渺也会知道?他说的看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他将尹照变成这样的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哼哼,是又如何?可惜戏才唱到一半,我却发现原来这小子当年得到了半颗还阳珠!还阳珠啊,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再袖手下去?”尹照看着白衣女子脸上的白光一阵痴迷神色,“只要我将还阳珠拿到手,我的阿芸就能复活啦!她就能复活啦!哈哈哈哈~”
“你别做梦了,这还阳珠只有半颗,半颗而已,若能复活的话,唐云溪早就复活了。”清芜挣扎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他虽然站不起来,却努力的将自己倚在墙壁上坐了起来,神色比方才好看了许多。
“哼,有这半颗在手,还怕另外半颗找不到吗?你这树妖如此聒噪,该死!”只见尹照微抬头,一道黑光蓦然冲出击中清芜,清芜立马再次扑地,再无动静。
“清芜!”明思只觉自己心中一凉,说不出的害怕冒了出来,清芜扑倒在地的样子不停在眼前晃过,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得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