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卡着白朗的细脖子,手指慢慢的收紧,压根没有把白朗细密的求饶声放在眼里,表情一如既往的愤恨欲死;白朗的心越来越凉,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整个心绪,难道他今天真的得命丧此处吗?圆月茶肆的老板死在自家店里,这算不算是一种诡异的缘分?
唉,他堂堂白狐族绝色男子,平日里人人见而心喜,开过许多人的玩笑,却都没有哪一个跟这个姓唐的丫头一样冷血,难道这个丫头是个瞎子吗?她看不到自己这张脸?面对这样一张脸,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白朗一阵心塞,听说被掐死的人遗容极差,这简直是对他这个白狐族人的打击啊!
“丫头!丫头!手下留情!”白朗心心念念的那个救星林老,此刻终于赶到了,只是一见此时的情形还有白朗难看的脸色,便立刻出声求情。
“林主任,你这样着急赶来,是为了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吗?白朗自持容色上佳,便对我做出轻薄下流之举,这样的登徒子,林主任你觉得我能放过他吗?”
林主任来得有些快,明思所料未及,虽没有打算立刻放了白朗,但看在林主任恳求的目光下,她还是放松了扼制的手指,以免白朗立刻咽了气。
林主任眉头轻扬,显然对明思的话有些怀疑,朝着白朗望去,“白朗,你当真如此糊涂,对明思有不轨行为吗?还是这中间,有什么没有说开的误会?”
“林老,我怎么可能轻薄她?她,她这长相,……”白朗原准备说凭唐明思这长相,他根本不可能看入眼,可见唐明思眼风扫了过来,他立刻身子一颤临时改了词,“明思端庄圣洁,我哪能生得出轻薄之心?何况论容貌,我每日对镜自照,早已对皮囊色相没了兴趣啊!”
“如你所说,我也相信你对色相毫无兴趣,焉知不是你见我端庄圣洁,所以才生了轻薄之心?方才,拢我入怀的人,莫非不是你白朗吗?”明思冷笑,鼻尖处薄荷草香的味道似乎还在,可她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骗局,一切都只是骗局,都是白朗的错!
明思一脸痛恨,声色俱厉,白朗神色慌张,林老一看便知这事定然又是白朗的错,难道这小子当真是傻瓜不成,真以为所有人都不会追究他的小过失?还拢入怀中,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白朗发现自己竟是无法解释了,“我只是用了一个幻境而已!纯粹不过是玩笑,明思你不要当真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
“白狐一族的迷情幻镜你竟能用来开玩笑?”明思才不信白狐族的禁术如今都能解禁了,能让一族差点灭族的禁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开禁,这个白朗明明是在逃避!
林主任瞳孔一缩,冲白朗问,“白朗,明思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真用了迷情幻境?怎么可能?”不怪他不信,只是这种幻术已然绝迹当年,他也是偶然翻阅古藉才看到的。
古藉上记载,白狐一族的迷情幻境一术,依夜萝情花香施术,几乎无失手的可能;夜萝情花是极罕见的情花,只开在夜萝海岛的夜晚;当年白狐一族依此术得罪了许多人,终于在某一日被群起围剿。
迷情幻境并非万能之术,在有防备之下很难成功,何况有备而来的人都是借了法宝,白狐一族经那一战差点被灭族,元气大伤的族老被逼得定下族规,迷情幻境为白狐族的禁术,不得再施放。
还有那夜萝海岛上的夜萝情花,被白狐族连累到遭人整岛斩草除根,差点连海岛也被击沉;没了夜萝情花的白狐族便是想要施术也是枉然,从那以后,白狐族才真正彻底的扔了迷情幻境这一禁术。
而此刻,林老在听到明思的控诉之后,第一反应便是置疑不信,毕竟迷情幻境消失多年,又没了夜萝情花的依仗,白朗真的可能用这禁术吗?
“我,我真的是为了开玩笑!”在林老的目光下,白朗根本不敢撒谎,他很怕如果再狡辩,林老便不会再管他了,“林老,我发誓,我对她真的没有半分恶意!我只是不服气,不服气她轻视我!”
这小子脑袋坏了吗?林老心里一阵冒苦水,竟然因为别人不在意他的绝色容貌,就非得想尽办法胜上一回?可也不是这样玩的呀?从前只觉得白朗十分自恋,这会子却是十足的冲动幼稚啊!
“林主任,你还是离开吧!我怕你与他一场旧识,怕是不能直视接下来的场面;白狐族人竟敢弃毁当年之诺,那么人人得而诛之便是他的下场,便是白狐族的族老此刻站在眼前,也不得不接受这事实呢!”当年的承诺,若再用此禁术,便逐出狐族且人人得而诛之,不可谓不决绝。
林主任的脸色有些难看,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也是被人搁下面子的尴尬;“丫头,不是大叔不明是非,只是白狐族,此刻也就仅剩白朗一人了!他年幼失亲,所学都是自行翻阅族内的古藉,有些失误也是能理解的!”
“白狐族仅剩他一人?哼哼,当年的围剿不曾灭族,却不想在岁月流逝下,白狐族也只剩这一人了?可是,就算只剩他一人,这迷情幻境之术也依旧得是禁术,他休想脱责!况且谁又知道,白朗有没有用此术对付过别人呢?”
一想到自己竟坠入幻境,又再度想起那些伤心的人和事,明思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