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上天的玲珑球中冒出滚滚黑气,速度惊人想要截下灵印,却哪知此时的灵印不比方才,灵力充足之下立时化作一道灵光融进半空中的天机图;融入灵印的天机图也是瞬间便有复苏的灵物,整个闪耀出神秘的灵光。
截不住灵印,洛月振自没有放弃,手指方向一变,阴玉玲珑球便拖着黑气的尾巴朝天机图而去,倒也是洛月振不傻,天机图异变刚起,若能早早打散了,便也不用担心那劳什子的唐祖降临了?
可洛月振法子没想错,却低估了天机图之力,阴玉玲珑球刚飞近天机图,便被一阵天罡之气击中,周边那些仿佛浓密的黑气也像被火焚烧一般化作了乌有,更将玲珑球的边角烧出了一抹白色。
洛月振脸色难看的收回宝贝,再看到那烧至白角的一角更是怒火中烧,只是天机图他奈何不了,只能一腔怒气冲着坏他好事的女子,“是我走眼了,竟然还有个漏网之鱼!小乖乖,出来!”
洛月振冲着手里的玲珑球一拍,只见一阵阴风大起,便有个黑影如风般冲着明思而去;不过这黑影虽然速度快,但在明思的灵眼之下,倒也无所遁形;只等着黑影靠近了些,手腕上的链子一动,已经化作了鞭子握在手中;明思手一挥,鞭子上裹着黄色的光朝黑影一抽,只听到啪的一声,竟传出个凄厉的鬼叫声来。
鬼影被抽中滚落一边,却是个尖嘴长耳的兽形模样,一双眼睛怨毒的望着明思的鞭子,龇牙想要靠近却又畏惧;这模样叫洛月振瞧了一阵惊讶,却不慌不忙的又拍了几下玲珑球,霎时黑风大作,好几团黑影冲了过来;饶时明思的鞭子挥得急,却也差点被鬼影近了身。
好在但凡是被鞭子抽中的鬼影,速度再也快不起来,只是捂着伤口有了畏惧之心;不过明思心里却也担心,不知道那玲珑球里还有多少只这样的鬼影,她的鞭子上临时抹了鬼见愁的汁液,才会让这些鬼影受些伤罢了,而如今一番抽打之后,鞭子上黄光渐渐黯淡,想来是汁液已经干涸不够了。
“唉!”悠悠叹息传出,只见灵光四溢的天机图中,迸出与天并齐的彩霞之光来,那幅有如丹青画的男子背影,竟也突然生动圆润,在众人的眼光中缓慢的回过身来。
随着这唉一声,明思周围的七八个鬼影齐齐一震,不明原因的齐化为了黑色粉末,而那会场周围本被洛月振招来的黑云黑雾也都在霞光照耀之下,转为朗朗清明之色。
“先祖显灵了!”天机图中异色大放,高台上的唐家众人早已发现,唐老爷子更是撤了拐杖,满脸激动的跪拜下来;见老人家这般模样,他身后的众人也都一一跪拜下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以血灵召唤,吾之后人可有诉求?”清朗的声音,俊秀的面庞,棱角分明的脸,转过身的先祖有如画中走出的仙人,衣袂飘飘身姿卓绝;“是谁,敢在此禁锢我族后人?”先祖转过身的第一眼,便发现受困的唐新诚,只是遥遥一指,便解了他额间的黑印。
唐新诚感激的趴伏在地,一时间感慨万千,“多谢先祖救命之恩!今日召唤先祖,是为,是为……”唐新诚踌躇的不知如何答话,原没有打算能成功召唤,只是强作尝试而已。
“后辈愚钝,实不知今日能成功召唤先祖之灵,五十年前多处福地齐遭变故,我唐家的福地同样无故关闭,多数族人不知音讯,不知先祖能否解疑?”唐老爷子见唐新诚眼神望了过来,于是接过话头,满心期许的问道。
天机图上的唐家先祖,眉头皱了皱,似有些不习惯的晃了晃头,“福地变故非我能解,静待时机可得善缘。”
“这……”先祖竟然说解不了福地之事,这在唐老爷子的意料之外,竟也傻了眼。
“祈先祖援手,此人坏我唐家祭祖、伤我唐家后人还妄想灭我唐家,如此狂妄之人切不能放过。”明思毫不犹豫的指着有心想跑的洛月振,若是让此人逃掉,大祭结束便是唐家灭族之时!
明思的声音清脆果断,唐家先祖之灵望了过来,目光带着疑惑,又望向洛月振,“邪魔歪道,也敢入唐家放肆,灵针封命!”先祖的手方抬起,指尖便显出三寸长的牛毛细针来,遥遥间直奔洛月振。
洛月振也不傻,前后扔出三个法器,盾牌圆环纸符,三道威力惊人的屏障竖起,却见那青光细针仿佛能无视这屏障一般,毫无阻碍的穿透,刺进了洛月振的额头。
“啪啪啪”三件防护的法宝全部碎裂,洛月振也如同被人定身一般僵在原地,脸上是死灰一片,双眼的茫然无距已经能看出他此时的状态,不知是哪飘来一阵风,洛月振的身子随风一倒,轰然着地。
“多谢!”明思神识扫过洛月振的身子,发现确实是了无生机,这才放心的冲先祖说了一句。
“放肆!没有规矩的孩子!望先祖不要怪罪这孩子的无礼!”唐老爷子见明思没有恭敬的样子,顿时又急又怒,生怕先祖为此生气。
先祖的目光早便望向了明思,“你便是用灵力召唤我的族人?想不到我唐家衰败至此,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炼层八层!身为唐家守护之灵,吾只是一道神识,马上便要再次陷入沉睡,唐家振兴的责任只能由你们每个人共同肩负了!你,很好,不知为何见你便有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