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将面前的纸杯推向了一边,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肩膀上的力道也松了些。
“你现在的样子和当时在国外学习的我很像。孤独、无助,却又很倔强、要强。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所以坚决不妥协,但在内心的某一处却格外地脆弱,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瞬间崩坏。而你的那个地方就在不久前崩坏了。”
李德海的唇角勾了勾,刚放松下来的肩膀又被注入了力量,交握的双手僵直地颤抖,似乎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告诉我,你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当然我也知道你的生母还在世,但她对于你来说除了血缘的羁绊以外,应该不会再更多了。但是张敏不一样。不瞒你说,她也是我的朋友。”
李德海表现出一丝动摇,瞳孔在剧烈地晃动,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指甲的边缘都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唇角的肌肉也在颤抖。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你知道吗,对于她来说,你既是一个避难所是依靠,也是一个可以随意利用而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工具。我承认,是我叫她这么做的。”
“呵~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李德海又一次彻底放松下来,但缓慢眨动地眼皮又注入了十分的力度,带起一片眼白。
“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也是一个极其喜欢自我否定的自卑型人格,还是一个讨好型的人格。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刻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去刺激你,但那只是因为她想知道你会对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有多包容,更是在寻找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也就是说,你就是她的一个实验场,而她自己就是实验对象本身。”
温蒂拿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将里面的液体喝光。
“张敏……她早已经彻底迷失了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