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芽儿和汪大海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把方项搞得昏昏欲睡,最后坐在那里真睡着了。
最后茶座打烊,俩知音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汪大海给李芽儿留了名片,又“冒昧”地讨要李芽儿的电话。
这个步骤本应该是没有结果的,但李芽儿直接将灵猫的电话号给了对方。
也多亏她记性好,灵猫给她演示电话功能时说了自己的号码,她一遍就记住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某条巷子里开了出来,嘎然停在了三人旁边。车窗落下,露出了史楠乡的脸。
他面带笑容望着方项,问:“方先生,那件事是否能再考虑一下?我可以将价钱提升到一百万。”
汪大海吓了一跳,看了看史楠乡,再看看方项,似乎大感意外。
“滚。”方项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史楠乡并没有生气,而是摇头叹气:“方先生如果改了主意,可以随时跟他们说。”
说着一挥手,司机立刻开着车离开了。
李芽儿心里纳闷:和谁们说?
“你……您认识史先生?”汪大海谨慎地问方项。
“不认识。”方项摇头,刚要拉李芽儿离开,一群人就从汽车驶出的那条巷子里冲了出来,瞬间将三人包围。
这些人一个个面色不善,手里都拎着铁棍或钢管,吓得汪大海脸色骤然一白。
李芽儿这回明白可以跟谁说了。
“史老板说了,你要改主意还来得及。”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最后一个从巷子里走出,一边好整以暇地修着指甲,一边一脸云淡风轻地说着。
“你们快走吧。”李芽儿冲周围的人说,“这样对你们真的不好。”
她是真心为了这群人好,但落在对方眼里,却只显得可笑。
“真动起手来,我可保证不了这姑娘的安全。”西装男站在人群外冲方项说,“我想你大概不愿见到自己的女人被这么多人……”
他呵呵一笑:“你懂的,我就不明说了。反正都是些敏感的词。”
汪大海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虽然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鼓起勇气大喊:“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公众场合,你们敢行凶伤人?我告诉你们,建业厂是有治安管理条例的!”
说话时底气不足,直带颤音。
这群打手轰地一声笑了,有人说:“这小子莫不是个傻子吧?”
“我叫汪大海,是文宣队的编剧!”汪大海又怕又勇敢地说,“你们胆敢胡来,我就让厂卫队来收拾你们!”
说着拿出电话,做势要打。
那群打手们一时含糊,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但西装男却冷冷一笑:“当我不知道你?你连个屁也算不上,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叫厂卫队?把你给能耐的!闭嘴滚蛋,这里没你的事!”
打手们立刻知道,这个编剧在文宣队里并没什么地位,于是又变得凶悍了起来。
汪大海虽然害怕,但却不走,不断挥舞手机恐吓着这些打手,声称自己是极受文宣队重视的大编剧,谁敢动他,谁就要倒大霉。
方项突然觉得这个不三线编剧还挺爷们儿,勇怂勇怂的挺可爱。
“不走那就一起打!”西装男厉声下令。
打手们立刻挥着棍棒冲了上来,汪大海吓得直打哆嗦,但还是展开双臂挡在李芽儿面前,冲他们大叫:“不……不许乱来呀!”
一个打手二话不说,抡起铁棒照他脑袋就是一下子,汪大海吓得闭紧了眼睛缩起了脖子,但愣是半步没退。
一声沉闷的响动传来,汪大海吓得一咬牙,但半天也没感觉脑袋疼,疑惑地睁眼一看,只见自已面前倒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那个要抡铁棒子的打手。
那家伙正躺在别人的身上,手捂着胃部疼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
汪大海完全懵了。
西装男一愣,看着李芽儿瞪大了眼睛:“变异者?”
汪大海回头,只见一枚拳头大的石头正悬浮在李芽儿面前,在半空中微微起伏。
“你……你是变异者!?”他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已拼命想要保护的知音观众,竟然是一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变异者。
方项笑了,对李芽儿说:“不如这些人都给你练手吧?”
“好!”李芽儿点头。
那块石头立刻呼啸而出,飞快地向着打手们砸去,打手们一个个乱挥着棍棒,试图将石头击落,但一来他们都没练过棒球,并没有精准打击的能力,二来那石头在李芽儿控制之下如同流星一般,快得让人眼花,他们也根本捕捉不到石头的准确路线。
一声声惨叫中,那些打手不及靠前就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倒了一地。
西装男脸色变得极是难看,恨恨地吐了口唾沫,飞快地向着暗巷跑去。
可没等他跑到巷口,一只手就轻轻搭在他肩头,低声问:“不管你的人了?”
西装男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着方项那张平静的脸,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个跑腿儿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保证再不来骚扰您!”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