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项说话,李芽儿已经冲了过来。
“第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第二,就算有,在所里正式宣布之前,你们也没资格逼方项说明。”她厉声说道,“我家方项是有言而有信的人,如果没通过,我们自然会自己离开,用不着你们来催!”
郑德勋冷笑:“方项,你最好别想赖账……”
李芽儿瞪着他说:“郑德勋,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得意个屁?如果说沈星原勉强有资格在方项面前说三道四,那你就连放屁的资格都没有!你选拔赛的成绩有方项好吗?你测试的完成度有方项高吗?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借着沈星原的势在方项面前耀什么武,扬什么威?你还要点脸吗?”
“你!?”郑德勋被说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立刻举起了拳头。
李芽儿当仁不让,瞪着对方,半步不退。
不就是打架吗?
好像本姑娘打得少是的!
谁怕谁呀!
方项目光变得冷冷起来,沉声问郑德勋:“你这是在对谁举拳头?”
郑德勋竟然敢对李芽儿举拳,等于是触了方项的逆鳞。不自觉间,方项甚至动用了那种无形之力。
瞬间,他冰冷的眼神就充满了莫可言说的威压,直接承受这种威压的郑德勋突然全身发抖,冷汗横流,呼吸也变得粗重,惊恐地放下拳头后退,捂着心口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滚,不然就死。”方项冷冷说着,抬手关上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林乙看着郑德勋,惊讶地问。
“不……不知为什么……突然不舒服……”郑德勋颤声说着。
说话时,他脑海里不停出现方项方才的眼神,那种可怕的眼神仿佛是刀,直抵在他心脏上,令他生出自己随时会死的恐怖感觉。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他一时忘了所有关于面子里子的事,带着满心惊恐转身就逃。
林乙惊讶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沈星原也很惊讶,转头看着那扇门,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拒绝相信。
凭什么你方项就这么厉害?
所以这一定不是你的力量,而只是巧合——碰巧郑德勋在这时候犯了毛病而已。
关上门,李芽儿拉着方项的胳膊好奇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是那种奇怪的力量吗?”
“嗯。”方项点头,“他竟然想打你,我当然不会有什么保留。”
李芽儿好一阵开心,然后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报上去。也许所里会因此更重视你呢。万一测试要是通不过,兴许咱们还能凭这个被留下呢!”
“我想想。”方项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没等方项想好具体要怎么做,电话就响了起来,通知他立刻到灵能部报到。
灵能部是个什么部?
方项直接在电话里问起地址,这才知道就是测试场所在的那幢建筑。
那么……可能是要宣布我的成绩?
李芽儿很是紧张,非要跟他一起去,于是两人一道来到了灵能部,但李芽儿却被门卫拦在了院外,连大院都不让进。
这更让方项明白了灵能部在重明所中的重要性,于是让李芽儿回去等消息,自己走了进去。
有专门的人正在等他,将他直接带到了建筑中最核心的那个房间——部长办公室。
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年坐在办公桌后,正在阅读一份报告,见方项进来,便放下报告站起身,冲方项点了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少年说,“我叫展华,是灵能部的部长。”
方项昨天在吃面男子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想到这位部长竟然是一个这么小的少年。他因此有些吃惊,但同时意识到,这少年必有其超然不凡之处。
“展部长好。”他微微躬身施礼,态度很端正,没因对方是个少年而有丝毫放肆。
这态度令展华很满意,看他便越发顺眼,但嘴上却冷冷说道:“你昨天的任务执行得不怎么样啊。”
方项一怔:“不够好吗?”
“你放走太多人了。”展华说,“那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仔细搜查对方的营地,让好多重要的文件被他们带走了。”
“我以为那里不会有什么重要文件。”方项说,“因为那毕竟只是个营地,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来探查重明所的基层人员。”
“蛛丝马迹中也会隐藏着大秘密。”展华说,“多亏安保部的小何机警,立刻派人追了上去,不然有些东西就与我们失之交臂了。”
方项一怔:小何?
哪个小何?
不会是在说安保部长何煦吧?
想到那位五十多岁的大人物,方项不由觉得有点别扭:你一个小小少年,管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叫“小何”?
别说你与他同级,就算你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么称呼人家也不合适吧?
展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放在桌上推向前去:“你可以看看。”
方项走上前拿起翻开,发现是元固的备忘录。
元固就是那个吃面男子——寻光所安保部的一位大队长,这点他在昨天审讯那些俘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