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路线向着八路军腹地延伸,当然这后续的一切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天晚上,潞城县城内。
大木秀男杵着指挥刀正襟危坐,对着一旁的电报员说道:“马上给旅团部发电,经我部与八路军激战,于白日击溃八路军三股阻击部队,9月5日晚顺利拿下潞城县城,预计明日正式占领潞城全境!”
“嗨!”电报员将大木秀男指示的内容抄在本子上。
八路军与日军在潞城的激战,按照流程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但是位于长治的二十四集团军军部却是接连收到前线阵地的紧急电报。
长治城内,大晚上范汗杰还没有休息。
“具体情况打探清楚了吗,八路军那边有了回应了嘛?”范汗杰接连发问道。
“总座,今天下午45师派出了一支侦查部队,据其汇报说,在天黑的时候,八路军陆续从潞城郊区的几个乡镇撤退,日军占领县城之后,也并没有派兵继续追击!”
“依我看,明日日军可能会继续展开围剿,要不了多久就会推进到45师的前线阵地!”参谋长汇报道。
“怎么搞得,为什么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周维汉不是自诩很能打嘛,怎么一下子就让日军推进到潞城了!”范汗杰此时非常纳闷,要知道上次关东军重兵来袭的时候,太南军区都没有表现如此不堪。
眼下糜烂的战局,闭塞的情报,突如其来的惊变,如何不让范汗杰胆战心惊。
“总座,潞城、黎城是八路军的地盘,按照规定我军无法派遣人手进入,况且八路军排查甚严,我军无法在其根据地内获得有效的情报来源,此次战斗还是通过过境的商贩意外得知!”参谋长解释道。
“可是周维汉为什么没有通知咱们啊,就算让日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不至于这点时间都没有吧!”
正当两人疑惑不解之时,军部电讯处处长亲自拿着一封电报呈了过来:“总座,八路军电报!”
“念!”
“二十七军范军长知悉,日军于4日对我部发起突然攻势,令我部措手不及,黎城、潞城相继被日军占领,不过我军实力尚存,仍然张掌控着两地大部分地域,尚有还手之力,请不必过加担心,八路军太南军区周!”电讯处处长一字一句的念叨。
“古怪,甚是古怪,我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八路军不是这么打仗的啊!”范汗杰喃喃自语道。
“总座如何回电?”
范汗杰思考良久之后,才说道:“我部已然知晓当前之战局,如若需要支援,我部可增派一部援军,或可让贵军部队撤到我军45师之防区,兄心情急切,恐战事糜烂,影响长治之大局,望弟速回!”
“是!”电讯处长将文件夹合上,立正应道。
“总座,也许当前的局势,对于我部来说是一个极佳的机会,趁着八路军溃败之际,如果能占据潞城一地,我部就有了向北桥头堡!”
“就算日后双方产生了争执,那咱们也是从日军手里抢过来的,从日军手里收复失地,八路军还能说什么?”参谋长建议道。
“不可,不可!”范汗杰听后当即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此事非同寻常,况且我部虽然现在从明面上看实力不弱,但是战斗力尚未恢复,不宜主动与日军交手,再说日军此次出动的兵力还未明确,一旦出了防御工事,岂不是给了日军机会?”
见到范汗杰拒绝,参谋长也就没在坚持。
话分两头,平顺城内,周维汉、邢志国两人同样在讨论着二十七军的反应。
“范汗杰倒是很热心嘛,主动提出来给予咱们八路军一些支援!”邢志国笑着说道。
“哼哼,不见得啊!”周维汉虽然对范汗杰的观感有一些改观,但是偏见仍在:“咱们八路军要是挡在长治北边,有什么动静先咱们扛着,他二十七军的日子过得多舒服啊,比放一支国军部队在此都让他范汗杰放心!”
“那倒是!”邢志国点头道。
“马上给范汗杰回电,不用派兵增援,我部可自行解决,同时令一团加强警戒!”
周维汉战前故意没有通知二十七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看看范汗杰的反应。
值此之际,一团已经秘密驻扎在潞城、平顺、长治三地交界处,一旦二十七军有北上抢地盘的想法,即可出手拦击。
不过二十七军动与不动,能拿出来的说法很多,关键还要看范汗杰表现出来的态度。
.......
第二天一早,邯单城门大开,十几辆日军卡车鱼贯而出,浩浩荡荡的向西开去。
沿途畅通无阻,及至东阳关处,日军车队休整了一下,中间的一辆卡车上竟然下来了一个鬼子少将。
寺内勇站在城厢之上,欣赏着由近及远,连绵不绝的群山,顿感意气风发,不由得想整两句。
“山在那头,我在这头,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诗兴大发的寺内勇卖弄了两句,然后就没有了下话,不过随同的几名日军军官却是拍手叫好。
当天下去,寺内勇一行人沿着邯长公路抵达了潞城。
等待多时的大木秀男早有准备,带着一群人在城外迎接不说,就连宣传工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