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抱个满怀,南七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冷静,不能中美人计。
忽然,南七皱起眉,对黎宴道:“把你的风衣脱给我。”
黎宴眨眼,一头雾水。
南七见状直接上手扒掉黎宴身上的风衣,三两下套到自己身上:“我去趟卫生间,你在这儿等我。”
转身朝舞池里的白灵招手。
白灵穿过人群走来,陪南七去卫生间,她打趣:“行啊,见第一面,就把美人的衣服给扒了。”
佩服:“够野。”
“什么够野,”南七进到卫生间隔间,“那是我家美人。”
看一眼,果然。
南七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卫生巾,朝隔间外的白灵道:“我姨妈来了,要跟美人回家。”
穿好裤子,打开隔间门:“不能陪你蹦迪了。”
白灵看到南七脸,直接一句“卧槽”:“你这进去最多一分钟,脸就惨白得跟女鬼一样。”
扶住南七:“家里有药没?”
听南七回有药,还不放心,唠唠叨叨“往肚子上放热水袋”“被子盖严实点”等各种注意事项。
南七敷衍点头,烦人。
可好像,并不讨厌。
跟黎宴汇合,告别白灵,南七一坐进车里,就听黎宴紧张道:“你在流冷汗,身体不舒服?”
南七抓住黎宴手,热乎乎的。
“没事。”她拽着黎宴手覆到自己坠痛的小腹,语气轻松,“亲戚来了,等回到家吃颗药就好。”
原主体虚宫寒,月经不规律,每次来都被折磨掉半条命。
这两天小腹时不时隐隐作痛,是月经来的前兆,南七下午出门前有备无患往口袋里塞了片卫生巾。
用上了。
可塞少了,应该再塞粒止痛药。
车子回到家还没完全停稳,南七就打开车门跳下车,张嘴吐了一地。
疼到呕吐。
吐完舒服了些,扭脸去看一旁的黎宴。
南七笑了。
黎宴面色煞白,嘴唇失去血色,好像他在疼,还疼得受不了。
南七推黎宴:“我没事,你别——”
“我带你去医院。”黎宴伸手来抱南七。
被南七推开。
“之前去医院看过,”南七艰难站起身,“吃了医生开的药,可没什么用。”
又一波疼痛来袭,南七面不改色:“家里有药,我吃一颗……”
黎宴猛地上前,拦腰抱起南七。
南七睁大眼睛,震惊:“你——”
“不许说话。”黎宴凶巴巴。
南七默了默,脸埋进黎宴胸膛,享受美人的公主抱。
“药在哪儿。”黎宴将人抱回卧房床上,见南七指床头柜,忙打开床头柜抽屉,“这个?”
他拿出抽屉里的药瓶,瓶身上写着布洛芬止痛片,一次吃两颗。
“你等着。”黎宴起身往外冲,“我去给你倒水。”
南七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已经闪出房间,她摇了摇头,拿起被黎宴随手放在床边的药瓶。
直接吞下两颗药。
很快,黎宴端着水回来。
“我已经吃了。”南七接过水,笑着喝一口,“药效在起作用,已经不怎么疼——”
胃里一阵痉挛,南七呼吸猛滞,一把将水杯递回给黎宴,往床边的垃圾桶探出身子。
昏天黑地吐,恨不能把黄胆都吐出来。
终于,翻江倒海的胃偃旗息鼓,南七挣扎着爬起来,去拿黎宴手里的水。
黎宴手一闪,拿了个空。
南七:?
黎宴眼瞳幽深,平静道:“药效起作用,不怎么疼了?”
南七目光闪烁,不心虚,一点都不心虚。
下一秒南七僵住身体,片刻后叹口气:“床单应该脏了。”
手指揪住黎宴衣袖,轻轻晃两下:“你去衣帽间帮我拿套睡衣,还有衣帽间进去第一个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有安睡裤跟暖宝宝贴,你也帮我拿来。”
黎宴:“……等着。”起身快步去衣帽间。
南七下床掀开被子,看一眼床单,两秒后掀床单,看一眼软床垫。
沉默,再沉默。
南七拽过被子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见黎宴从衣帽间出来,南七拿过他手里的睡衣跟安睡裤去盥洗室,黎宴却跟在后边。
南七:???
“我不进去。”黎宴在盥洗室门外站住脚,“我站这儿。”
他擦拭南七脸上的冷汗:“你别关门,不然你万一昏倒,我进不去。”
理由很充分,南七无法拒绝,她点头说“行”,随即进到盥洗室虚掩上门。
脱掉染血的黑裤子,扔掉被血染红的小件。
“001。”南七问,“女人为什么要来月经?”
001:“因为女人要孕育生命。”
南七赞同:“因为女人要孕育生命,所以女人要每个月都流血,”用温水冲掉下身的血,“要像我现在这般疼得冷汗直冒,双腿发颤。”
压下冲上喉咙的反胃感,南七胡乱擦掉腿上的水珠,穿上安睡裤,套上睡衣睡裤。
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