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蒋闻溪有什么事瞒着我?
又或者说,她是想把我支开?
带着这种疑惑,我盯着蒋闻溪看了一会儿,也没敢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主要是觉得有点不适时宜。
毕竟,她父亲刚死,如若我再怀疑她,这不是没良心么!
深呼一口气,我强忍心头的疑惑感,就说:“对了,你大伯住在哪?”
那蒋闻溪想也没想,就说:“东兴镇的十三铺。”
“啊!”我惊呼一声,颤音道:“东…东兴镇?”
她嗯了一声,“对,东兴镇,跟洛东川是一个镇子的。”
这下,我是彻底没办法淡定了,怎么会是东兴镇的人呢?
说实话,让我去别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拒绝,可这东兴镇,我是真心有点不敢去,原因有二。
其一,刚入行那会,我曾在东兴镇替猴子办过一件事,可惜的是,当时那事办的并不算太成功,这让我心里有愧。
其二,东兴镇有高手,我担心去了东兴镇会有危险。
正因为这两个原因,我有些犹豫了。
只是,没等我开口说话,那蒋闻溪又开口了,她说:“九儿,不方便么?”
我支支吾吾地说:“也不是不方便,就是…就是我在那边得罪过人,我担心…。”
没等我说完,那蒋闻溪打断了我的话,就说:“放心,你是去那边报丧,没人为为难你。”
“为什么?”我好奇心大起。
她解释道:“以前听小森哥说过那边的习俗,说是报丧者犹如钦差不可阻拦,不可为难,应敬如上宾。”
嗯?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报丧者会有这样的待遇?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蒋闻溪。
她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就说:“这是你二师兄定下来的习俗。”
嗯?
这是陈九定下来的习俗?
不可能吧!
以陈九的身份跟年龄,应该还没这个资格吧,要知道习俗这玩意都是几千年沉淀下来的东西,绝不是某个人一两句就能定下来的事。
可现在…。
当即,我连忙问蒋闻溪,“这条习俗靠谱么?”
她点头道:“百分百靠谱!”
好吧!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啥,即便不想去也得去,就说:“那…那行吧,我去一趟东兴镇的十三铺,只不过,如果我走了,你这边…。”
说着,我朝蒋明月的尸体看了过去。
那蒋闻溪立马明白我意思,就说:“我会找人过来帮忙。”
我嗯了一声,就准备出门。
“等等!”那蒋闻溪忽然喊了我一声,就说:“到了十三铺后,你先去找一个叫蒋天养的人,再把这边的事告诉他,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嗯?
蒋天养?
等等!
我记得蒋明月说他堂哥好像叫…蒋天生,而现在蒋闻溪又说了一个名字,蒋天养。
蒋天生。
蒋天养。
天生天养?
莫不成这俩人是亲兄弟?
带着这种疑惑,我瞥了一眼蒋闻溪,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跟蒋天养是亲兄弟?”
她点点头,就说:“对,他性格稍微正常点。”
好吧!
看来这两兄弟不太好相处。
如果可以,我是真心不想去,但眼下这种情况,不去不行啊,就说:“我回家收拾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我尽量天黑之前赶回来。”
那蒋闻溪嗯了一声,然后朝我说了一句谢谢。
“对了,这个你拿着!”那蒋闻溪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朝我递了过来,继续道:“密码是六个八。”
我原本不想要,考虑到她家不缺钱,我也懒得客气了,便接过银行卡,就说:“行,那我不客气了。”
说罢,我立马朝外边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原本想让她快点搞定房子的事,但觉得这样做不厚道,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随后我回了一趟店子,然后换了一身衣服,便开着我的二手比亚迪朝东兴镇赶了过去。
大概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总算到了东兴镇。
看着眼前颇为熟悉的镇子,我心里复杂的很,而关于东兴镇的往事也在我脑海一一浮现。
猴子。
猴妈。
胡洁。
胡轻舟。
李瘸子。
青玄子。
想到这些,我心里愈发郁闷了,不由自主地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思绪万千。
很快,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我掐灭烟蒂,就准备发动车子。
谁曾料想,就在这时,一名中年汉子拎着一个红色的水桶,朝我车子这边快速跑了过来。
一看到那中年男子,我皱了皱眉头,我敢发誓的说,我百分百不认识这男人,可看他的表情,好像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草!
不管了,先跑为敬。
没任何迟疑,我立马发动车子,就准备跑。
就在我发动车子的一瞬间,那中年男人好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