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那楼梯总算彻底停了下来,而在这期间,那楼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停顿了几次。
值得一提的是,每停顿一次,接下来的速度都会慢下来。
随着楼梯停下,我下意识扫视了附近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不对!西南方好像有光点,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微弱,而从光点的颜色以及形态来看,应该是煤油灯发出来的光点。
没任何迟疑,我脚下立马朝那边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差不多七八步的样子,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这吓的我连忙停下脚步,先是四下看了看。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无奈之下,我只好朝灯光处看了过去,嘴里则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蒋姑娘,是你么?”
话音刚落,我只觉身边凉飕飕的冷。
旋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掠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那蒋闻溪站在我前面。
也不晓得是我看花眼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好似看到她冲我笑了笑,笑的特别诡异。
可当我定晴看去时,却发现她静静地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
草!
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
不可能啊!
我明显看到她对我笑了一下。
带着这种疑惑,我再次朝蒋闻溪看了过去。
下一秒!
我只觉头皮一麻,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玛德,我眼前站的哪里是蒋闻溪,分明就是一具稻草人。诡异的是,这稻草人宛如活物一般,居然…居然还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着稻草人的动作,我咽了咽口水,脚下则缓缓朝前边挪了过去。
随着我迈开步伐,那稻草人立马跟了上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切,太特么邪乎了。
很快,我来到灯光处,令我诧异的是,当我朝灯光看去时,却发现那灯光离我的距离好似远了几分,等我再次看去时,比刚才又远了几分。
我去!
这什么情况?
我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那灯光离开我越来越远了。
草!
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下意识朝我旁边的稻草人看了过去。
此时,我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稻草人,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
我有点懵!
稻草人呢?
先前我看的特别真,那稻草人就在我旁边,且跟着我走了一路。
可现在…。
草!
稻草人呢?
我下意识探手朝旁边摸了过去。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玛德,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这样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道强烈的白光朝我照了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了挡那强光!
饶是这般,那强光依旧照的我睁不开眼。
草,哪来的强光?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好了,你可以放下手了。”
随着这话一出,刚才的强光立弱了不少,渐渐地那强光愈来愈弱,愈来愈弱。
即便这样,我依旧不敢拿开手,只能透过手指缝朝外边看了过去。
一眼,仅仅是一眼,我眼神再也挪不开了。
入眼是蒋闻溪那张略显苍白的面色,而在她身后则站着一个稻草人,跟成年人身高差不多,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纸。
没错,就是一条黄纸。
这黄纸约莫二指宽,上面用朱砂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
看到这里,我立马拿开手掌,定晴一看,没错,是蒋闻溪。
这…不会是幻觉吧?
我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然后再次看去,那蒋闻溪还在眼前。
这下,我是彻底信了。
草!
终于找到她了。
只是,一想到刚才的经历,我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当然,我没敢直接翻脸,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发现我目前所待的位置是一间狭小的房间,估摸着十个平方都没有。
虽说房子颇小,但该有的东西基本都有,而让我诧异的是,这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稻草人。
这些稻草人大小各异,其中最大的一个稻草人则是站在蒋闻溪身后那个,至于其它的稻草人,约莫巴掌大小,最小的那个,估摸着只有小拇指大。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扫视了一眼蒋闻溪,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稻草人,就问她:“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她微微一笑,淡声道:“算是吧!”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她:“这些稻草人…。”
没等我说完,她顺手从墙壁上捞过一个稻草人,继而对着稻草人念叨了几句,然后像变戏法似的,将食指从稻草人身上穿过去。
下一秒!
那稻草人居然…神奇般的活人。
更神奇的是,那稻草人先是晃了晃身体,后是刷的一下朝我飞了过来,最终停在我眼前。
这…这稻草人,是不是成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