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聋子听我这么一说,原本沉着的脸色更阴郁了,他一把捞起桌面的二锅头,猛地灌了一口,然后缓缓起身,就说:“走吧,我带你去!”
说罢,周聋子朝店子后边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哪能不明白这小老头的意思,估摸着心里是十分挂念冯轻舟。
说白了,这小老头跟我师父差不多,都是死要面子活遭罪的人,而我先前之所以不提冯轻舟,主要是怕适得其反,倒不如让这小老头难受一会儿。
打定这个主意,我朝周聋子追了上去,蔡蕤紧随其后。
很快,那周聋子打开店子后面的一道暗门,就朝我看了过来,说:“做好选择了么?”
我瞥了他一眼,轻笑道:“聋子叔,你有点不厚道啊!”
那周聋子微微一怔,就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听仙子的语气,应该是你在考验我吧,这才说出懒鬼可以治愈卓昊泽的眼睛吧?”
那周聋子倒也大气,就说:“对,我就是想考验你,怎么?不服气?”
我…我特么也是无语了,这周聋子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就说:“得,我惹不起你。”
那周聋子也没再说话,直接摁亮旁边的灯泡,就说:“人在下面,你自己下去。”
说罢,他直接朝办公桌那边走了过去。
我也懒得再说话了,就大致上看了一下,眼前是一条特别陡峭的楼梯,光线也是极度昏暗,好在勉强能看清楚楼梯,就说:“蕤姐,你看着点,别摔了。”
那蔡蕤点点头,也没说话,我则径直朝下面走了过去。
就在我迈开步伐的一瞬间,周聋子颇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把门带上。”
“把门关上。”我朝蔡蕤吩咐了一句,再次朝下面走了过去。
那蔡蕤关好房门,立马跟了上来,问我:“师傅,聋子叔,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我笑着回了一句,“这死聋子在生气呢!”
“生什么气?”蔡蕤好奇道。
“还能生什么气,是觉得我没带轻舟过来,跟我犟上了呢!”我一边朝下边走了过去,一边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带…。”
说到这里,那蔡蕤好似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嘿嘿,带了他,我就得守店子了。”
对此,我特么真心无语了,也没再说话,便全神贯注朝下面走了过去。
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每迈开一步,我总觉得脚下好凉,像是踩在冰雹上面,我下意识低头朝楼梯看去,但由于光线原因,我压根看不清。
“蕤姐,有没有觉得脚下很凉。”我朝蔡蕤问了一句。
她嗯了一声,“好像有!”
玛德,这什么情况?
即便这是地下室,但绝对不止于这么冷啊!
草,早知道就带冯轻舟过来了,他比较熟悉地下室的情况。
更特么郁闷的是,这死聋子居然不下来。
想到这些,我心里郁闷的很,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当即,我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脚下缓缓朝下面走了过去。
“师傅,聋子叔应该不会害我们吧?”那蔡蕤跟在我后面,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可能害我们!”我回了一句,要说周聋子给我下绊子,我肯定是相信的,但要说周聋子会害我,我肯定不会相信的。
“可…我心里总有点发毛。”那蔡蕤又开口了。
我一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说;“跟紧我,别乱想。”
那蔡蕤哦了一声,右手紧紧地拽着我衣服,我则再次朝下面走了过去。
令我崩溃的是,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眼前的环境还是先前那模样。
这特么不对啊!
都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到地下室?
难道…遇到鬼打墙了?
不至于啊!
按道理来说,周红梅母子俩被安置在这下面,周聋子肯定每天都下来送吃的,换而言之,那周聋子天天都要走这楼梯。
倘若有鬼打墙的话,他早就遇到了啊!
草!
如果不是鬼打墙,那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地下室真的有那么深?
当即,我停下脚步朝蔡蕤看了过去,“熟悉玄元街的地下结构么?”
她嗯了一声,“以前看过地下结构图。”
说到这里,她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师傅,我记得这店子的地下室是在地下三十米的位置,而现在…我们走了这么久,肯定不止三十米了。”
草!
我暗骂一句,看这架势是真的遇到鬼打墙了。
可还是不对啊,以我现在的本事,不可能对鬼打墙没任何感觉啊!
玛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阵法?
心神至此,我立马感受了一下附近的一元之气,结果让我很郁闷,没感受到任何一元之气。
换而言之,我们现在是遇到鬼打墙了。
真特么活见鬼了,居然会遇到鬼打墙,更重要的是,周聋子居然没遇到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