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周聋子一眼,如果可以,我是真心不想跟他解释,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情况跟他解释。
但看周聋子的反应,如果不给他解释一下,估摸着这周聋子会翻天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拍了拍他拉住我的那只手,就说:“门外说话?”
那周聋子好似正在气头上,见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这才勉为其难的朝外边走了过去,我则跟了上去。
随着我们俩离开,那些所谓的择吉师闹得更凶了。
哪怕走到房间外边,依旧能依稀听到房内的嘈杂声。
“九儿,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这个魁首。”刚走到门外,周聋子迫不及待道。
我特么也是醉了,就说:“聋子叔,我最近看到一句话,说的是,如果你脑袋里面想的都是对的,为什么口袋里会没有你想要的。”
那周聋子微微一怔,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我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么说吧,如果你认为只要对那些择吉师以礼相待,便能保持玄元街目前的地位,那么我想问你,为什么玄元街遇到困难时,这些择吉师的第一个想法是来‘看看’所谓的魁首,而不是第一时间帮忙解决问题?”
那周聋子先是一愣,后是连忙说:“那是仅仅是少部分择吉师,大部分择吉师是过来帮忙的。”
我苦笑一声,就说:“聋子叔啊,你想想,他们真是来帮忙的吗?他们敢来帮忙吗?如果没猜错,在场至少有90%的择吉师是来捣乱的,剩下10%的择吉师是来看戏的。”
“你瞎说!”那周聋子有些急了。
我看了看周聋子,要是没猜错的话,他跟王瞎子以及李瘸子的想法应该很接近,都认为应该对择吉师们以礼相待,说白了,他们是打算以德服人。
玛德,太特么迂腐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以德服人。
当然,我倒不是说以德服人不对,而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没必要以德服人。
因为,真正能做到以德服人的人,都是站在天花板上面了,像我们玄元街的择吉师,压根就没资格捣鼓什么以德服人,这特么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在玄元街这么多年,为什么我师父一直不让我知道13号楼在哪,也一直不让参加这种所谓的会议?
否则,以我的性格,估摸着早就提出反对的声音了。
等等!
这会不会跟王瞎子要传我魁首的位子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很早前我就被内定了?
换而言之,王瞎子也发现了玄元街跟择吉师的畸形关系,但碍于颜面不好撕破口子,这才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想到这个,我心里立马有了判断,估摸着王瞎子真的是这样想的。
心神至此,我再次朝周聋子看了过去,就说:“聋子叔,你想一想,为什么瞎子哥会把魁首的位子传给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13号在哪,为什么一直没让我参加这种会议?”
那周聋子听我这么一问,死死的盯着我,颤音道:“你意思是…这是王瞎子的想法?”
我嗯了一声,“很有可能是这样。”
说着,我摸出华子,给周聋子点了一根,轻叹一声,继续道:“聋子叔,社会在变,时代在变,人心也在跟着变,老一辈的想法或许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我们玄元街守着老一辈的思想上千年了,虽说得幸存活下来了,但我们的处境,你也看到了,是个人就能踩我们几脚,哪怕那些所谓的择吉师,对我们玄元街也未必是真心尊敬。”
“既然王瞎子把魁首的位子传给我了,我自然有义务让玄元街变得强大起来,也只有我们强大起来了,那些择吉师才会真心尊敬我们玄元街。”
说到这里,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聋子的表情,好像有些松动了,我又立马开口道:“聋子叔,前段时间我店子附近有个饭店开业了,四处发传单,搞优惠,只要去他家吃饭,还能用一块钱点个家常菜。”
“可饶是这般,那店子的生意还是不行,相反另一个饭店,什么活动也没搞,却天天人满为患,甚至还排着长队。”
“现在情况是,我们玄元街就是新开的那家饭店,哪怕我们做到了以德服人,真正能信服我们的能有几个?而玄学协会就是另一个饭店,他们什么都不需要便能让所有人信服,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拳头硬,因为他们底气足。”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聋子的变化,令我郁闷的是,周聋子皱着眉头,也没说话。
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那周聋子沉声道:“即便这样,你也不能让他们不要踏足玄元街啊!”
我心头一喜,听周聋子
苦笑一声,就说:“聋子叔,如果我们本身强大了,你觉得他们会不来玄元街吗?”
“应该会来吧,可…可我们玄元街拿什么去强大自己啊?”那周聋子有些急了。
“目前我还没办法,但我知道王瞎子说的挺对,这次危机或许是我们玄元街的契机,只要处理好这次危机,我们玄元街将来定有机会翻身。”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