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绪中,我等了约莫七八分钟的样子,门口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是周司昂的声音。
“闵九在里面没?”
“在!”杨秋秋怯怯的声音传来。
没任何迟疑,我立马走了过去,打开房门,就发现周司昂一脸急色,手里拎着一个文件袋。
一见我,他立马走了过来,“人头呢?”
我抬手朝房间里面指了过去。
那周司昂推开我,立马朝人头那边走了过去,我则对杨秋秋说了一句在门口等着,也跟了上去。
“周队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朝周司昂问了一句。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地面的人头,皱眉道:“我们队里最近在查一个案子,也是跟人头有关。”
嗯?
这么巧?
我忙问:“具体是什么案子?”
他蹲下身,伸手拨动了一下人头,解释道:“半个月前,我们队里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死者的人头不见了,我们便开始着手调查,一直是苦无结果,直至今天我们队里一个老人说,几年前也曾发过类似的案件。”
说到这里,那周司昂缓缓起身,然后把拨动人头的那根手指在身上擦了擦,继续道:“我当时查了一下历年来的案件,就发现近十年时间,一共有二十八个死者的家属报案了,我还没来得及细查,你便打电话过来了。”
草!
我暗骂一句,忙问:“能确定失踪的那些人头,是这些吗?”
周司昂没说话,而是把手中的文件袋朝我递了过来。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说:“你看看里面的资料。”
我接过文件袋,打开一看,这里面装的是二十八份资料,放在最上面的一份资料,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杨大山三个字。
草!
昨天夜里杨秋秋说,在我家割头的那八个鬼神当中,其中一个正是杨大山。
当即,我连忙又翻了下面的资料,都是一些人的基础信息,可惜的是,这资料上面没有照片,否则可以对着照片,找一些人头。
毕竟,这些人头中还有几个人头能分清相貌。
“周队长,要不你打电话让死者家属过来一趟?”我朝周司昂看了过去。
他苦笑一声,“我就说闵九啊,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这么多人头一旦曝光了,我这个队长算是到头了,就连我上面的人也会收到牵连。”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他叹息一声,“怎么说呢,反正很复杂,再就是这事暂时不能往外说。”
好吧!
我也不懂他们队里的那套规矩,估摸着是怕造成恐慌,想想也是,一旦二十八个人头的人曝光了,无疑是把周司昂放在火上烘烤。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也就是说,你没办法确定这二十八个人的身份?”
他点头。
我皱了皱眉头,就说:“能把这份资料给我用一下吗?”
我指了指杨大山的资料。
他一愣,“你要这个干嘛?”
我说:“我想给杨秋秋看看,这杨大山好像是她老乡,但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撞名了。”
“行!”那周司昂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我也没客气,直接拿着上面那份资料,朝门口走了过去。
打开房门,没等我说话,杨秋秋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资料,颤音道:“九哥,你怎么会有杨叔叔的资料?”
嗯?
看来对上了,也就是说,杨秋秋嘴里的杨大山,应该跟周司昂资料上的杨大山对上号了。
换而言之,周司昂手中的二十八份资料,很有可能就是这房间二十八个人头的资料。
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杨秋秋,“当时杨大山的家人报过案吗?”
她稍微想了想,点头道:“杨叔叔的人头丢了后,他家人好像报过案,但侦察队一直没能找到杨叔叔的人头。”
草,实锤了。
我朝杨秋秋说了一句谢谢,立马关山房门,朝周司昂走了过去。
那周司昂应该是听到我跟杨秋秋的对话了,哭丧着脸说:“闵九啊,你这发现…当真是…,等等,这些人头为什么会在这?”
我也没隐瞒,就把我师父以前徒弟的事说了出来,就连报复的事也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那周司昂一脸怪异的看着我,皱眉道:“这事你们玄元街没人出来管?”
我点点头,“应该没人会管。”
“这就奇怪了,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历,一旦有玄学人士上门找事,你们玄元街的择吉师都会空前的团结,这次怎么会没人管?”那周司昂好像有些不相信我的话。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就说:“听王瞎子的意思,这次应该没人会管,最终还是要靠我自己解决。”
要说周司昂不愧是侦察队的队长,立马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就说:“看来那人有些来头啊,连你们玄元街都不敢管!”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我,沉声道:“闵九,这事目前有两个处理方案,第一个是你我通力合作解决这事,第二是我往上报,通知他们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