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秋生打了哈欠,说:“我们这边有个黑猫,白天都是窝在家里,只有晚上才出来。”
好吧!
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话,那摊血水会不会干了?
再就是,如果我再去苏尚家,我该怎么跟乔莲儿解释那滩血水的事。
嗯?
等等!
有点不对劲啊!
我记得苏尚曾说过,他爸要后半夜才回来,可昨天我们回家后,并没看到他爸,而早上的时候,我在苏尚家待了那么久,也没看到他爸出来过。
这特么说不通!
当即,我立马把心头的疑惑对麻秋生说了出来。
他听后,淡淡一笑,“九儿啊,他家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没什么可惊讶的!”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可麻秋生都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呢,只好强行压下心头的疑惑。
随后,我跟麻秋生又扯了几句,都是关于苏尚家的事,用他的话来说,如果可以,尽量别去碰苏尚的事。我问他原因,他说那家人太奇怪了,整个龙城的人都避着他们。
说实话,我压根不想搭理这事,可李瘸子把我师父扯出来了,我也是无可奈何。
“九儿,先去我家待一会儿,好好跟我唠叨一下小师妹的事。”那麻秋生拉着我朝他家走了过去。
我也没拒绝,跟在他身后朝前走。
麻秋生带我去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说这是他家,我还以为这是狗窝,严格来说,这特么本来就是狗窝。因为,他带我去的地方居然是广场中心那根水泥柱子下面的一个房间。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不到,用电更是一种奢求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打开门,让阳光照进来。他说,这是天柱,不能打开门,是对蛊神的不敬。
对此,我颇为无语,不过想到每个人的信仰不同,我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麻秋生摸出一根蜡烛,点亮,一脸嘚瑟的对我说:“九儿啊,我跟你讲,上次村长来我房间,我都没舍得把蜡烛拿出来,也就是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想知道苏知暖的事吧!”
说完,我借着蜡烛散发的微弱光点,打量了一下房间,跟我想象中差不多,乱糟糟的,隐约有股怪味道,除了一张狗窝似得床铺,什么东西也没了。
不对,在西南角的位置,还放置着一个竹篓子。
我本来想看清那竹篓子有什么东西,但麻秋生没给我这个机会,他一把搂住我脖子,轻笑道:“九儿,快,快说说我的小师妹,以前那丫头最喜欢缠着我了。”
我也是醉了,就问他:“十几年前你也待在玄元街附近?”
记忆中,苏知暖的师父一直在那开店,而我小时候又是在玄元街长大,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见过麻秋生才对!
可在我印象中,压根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是啊!”麻秋生一脸回味道,“在那边待了五年,那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五年,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我忙问。
他瞪了我一眼,“别打听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说说我的小师妹。”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继续问吧,只好跟他开始说苏知暖的事。
令我郁闷不已的是,我跟苏知暖没什么交际,可为了让麻秋生开心,我愣是杜/撰出来很多关于苏知暖小时候的故事,让我臊的慌的是,故事中我亦然成了苏知暖最好的朋友,就差成了娃娃亲那种。
而麻秋生听着这些别提多开心了,看我的眼神也是愈来愈喜欢。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卑鄙,但故事已经开始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了。
就这样的,我足足跟他说了一下午的故事,在这期间,麻秋生出去过一趟,是买饭,可能是觉得我跟苏知暖关系好,他居然给我一份鸡腿饭,用他的话来说,你得补补,不然以后没精力配苏知暖打闹。
说实话,我真心被他这种行为感动了,就觉得他对苏知暖应该是疼之骨髓那种。
不过,如此一来,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住在玄元街附近,非得窝在这个地方?
当然,纳闷归纳闷,我也不好问出来。毕竟,人活着谁还没点难言之隐。
不戳别人的难言之隐,或许也是一种善良。
可能是因为这种情绪的原因,吃饭的时候,我压根没啥胃口,即便肚子饿得很,依旧没啥胃口。
“九儿,看看几点了。”我刚放下筷子,麻秋生迫不及待道。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玛德,在这待着真特么没任何时间概念,不知不觉居然晚上八点了。
这特么也太快了吧!
我记得时间没那么快才对啊,先前麻秋生出去买饭时,我曾看过手表,当时的时间好像是下午5点半的样子。
可现在才吃了一顿饭就八点了?
不正常。
太特么不正常了。
再就是……,我记得我进来他房间之前,时间好像是中午1点左右,仅仅是跟他说了几个关于苏知暖的小故事,时间就变成了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