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内容很简单,猴子说,他妈最近老是胡说八道,时而说遇到鬼,时而说有人向她索命。
我隐约有些明白了,就问他妈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妈叫李莲儿。
瞬间,我懂了,也没再说话了。
猴子则在电话里面哭着求我回东兴镇,说是让我帮他妈一次。
我没同意,于我来说,友情归友情,但如果让我违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真心做不到,至少以我跟猴子目前的友情,我做不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时放到一边,且说我回到住的地方后,直接停好车上了楼。
刚到门口,我没敢直接敲门,主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给杨秋秋打电话,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站在门口,我深呼一口气,故意把声音压得特别低沉,然后敲了敲房门,就说:“开门,开门,查水表了。”
话音刚落,房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杨秋秋,令我诧异的是,她居然穿着平常上班的衣服,要知道她平常下班回到家里,都会第一时间换上睡衣之类的。
“小秋秋!”我冲她一笑,顺手把藏在背后的一个烧饼拿了出来,早上回羊城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三十个回来。
毕竟是出差,总得带点东西回来吧!
一想到这三十个烧饼是自己掏钱买的,我滴个心啊,哇凉哇凉的。
虽说这东西也就是一块钱一个,但我们择吉师出差,什么时候自己掏钱买过东西?
我强忍心头那股哇凉感,扬了扬手中的烧饼,对杨秋秋说:“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一怔,俏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只是,没等她伸手过来拿烧饼,一个人影从后面冒了出来,是李瘸子。
“嘿嘿,很惊喜,很意外!”说话间,李瘸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烧饼,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我特么真想抽死他,就说:“你个死瘸子,过分了啊!”
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咋地,吃你一个饼,就这样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直接把所有烧饼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小秋秋,柔声道:“还有二十九个,看着点,别让死瘸子抢了去。”
杨秋秋接过烧饼,低着头,怯怯地说:“九哥,瘸子叔,很…很好的。”
我也没搭理她这话,直接走了进去,刚进家门,就发现桌子上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要是没猜错,这些菜肴应该是李瘸子吩咐杨秋秋弄的。
否则,杨秋秋不可能知道我今天回来。
这让我心中一暖,我一直向往一种生活,就是回到家里,能有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我,没想到现在居然实现了。
我走了过去,也顾不得上洗手什么的,直接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味道挺好的,就朝杨秋秋招了招手,“小秋秋过来吃吖!”
她轻移莲步,缓缓在我旁边坐了下拉,那李瘸子则愣在原地,好似在等我叫他。
我也是郁闷了,就对李瘸子说:“咋地,还要我请你才过来吃?”
他嘿嘿一笑,立马走了过来,“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很快,我们三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开始吃饭,刚开始的气氛并不好,杨秋秋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最终都没说,我能理解她,平常就我们俩在家吃饭,现在多了李瘸子,她应该是顾虑李瘸子在旁边。
直到李瘸子建议喝点酒时,饭桌的气氛才热闹起来,尤其是李瘸子,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咋回事,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对我说:“九儿啊,以后可能要靠你给我养老了。”
说着,他猛地又灌了一口白酒,继续道:“老了,老了,现在真的老了,不得不服了,再捣鼓个把月时间,打算把店子盘出去了。”
“啊!”我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忙问:“为什么?”
他再次灌了一口酒,猛地将酒杯砸在桌面,“还能为什么啊,我这身子骨不争气,现在用不了法诀啦,只能给人挑个日子什么的了,涉及一点体力的活,可能都接不动了。”
嗯?
身子骨不争气?
用不了法诀?
这不对啊!
我记得我师父以前说,使用法诀跟身子骨没什么直接关系,只要有口气在,都能随意所用法诀啊!
我立马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令我失望的是,李瘸子一个劲地喝酒,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立马察觉到李瘸子有些不正常,就问他:“你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他还是不回答我。
我又问:“你是不是跟青玄子在谋划什么事?”
他还是不回答我,这把我给急的,恨不得直接劈开他脑袋,看看他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就说:“瘸子叔,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只管告诉我就行了。”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帮到我?”他讽刺了我一句,然后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这顿饭足足吃了四个小时,在这期间,杨秋秋去炒了三次下酒菜,下楼买了二次酒,那李瘸子好似喝不醉一样,一个劲地往肚里灌酒。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嗜酒,可喝到后来,我愈发觉得他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