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猜错,猴妈应该是属于后者。
我又回忆了一下前天见猴妈的情景,当时她虽没表现出怕热的症状,但额前的汗水却很多。
我那时候还以为是忙碌的原因,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当即,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猴子,“对了,猴子,你妈跟你表姐家关系不好?”
“为什么会这样问?”他瞥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一般亲戚家出点事,大家伙都会特别着急,可猴妈好似从不关心!”
猴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开口解释道:“我妈跟我表姐家,确实有点不对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都是上一辈的事了。”
好吧!
看来是有过节了。
不过,一般亲戚就算有过节,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什么过节都显得不重要了。
深呼一口气,我原本还想问几句,但我怕问多了,会让猴子察觉,只好岔开话题,问了他一些关于胡洁家的事。
猴子告诉我,胡洁一家人现在全部在县里的医院,又告诉我,胡洁的弟弟可能不行了。
除此之外,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他说,胡洁一家人在医院里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我问他是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就在前一天,胡洁的弟弟曾说东兴镇所有的家禽都会死光,第二天东兴镇所的家禽都死了。
听着这话的我,差点错把油门当刹车了,连忙问他:“这么邪乎?”
猴子嗯了一声,叹气道:“九哥,实不相瞒,我现在怀疑我表姐一家人不是要死了,而是要成仙了。”
“为什么?”我忙问。
他解释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都被他们说中了,譬如医院某个护士要结婚了,又譬如哪个医生跟哪个护士有染,全被说中了,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表姐的家人都是出于昏迷状态。”
说到这里,猴子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医院的人,把这事越传越邪乎了。”
我皱了皱眉头,这不对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就问他:“你表姐的情况呢?”
他摸出烟,给我递了一根,又替我点燃,然后自己点燃一根,一脸惋惜道:“我表姐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现在就是她一个人在医院照顾他们。”
嗯?
他意思是胡洁没事?
按道理来说,胡洁应该也会像她家一样才对啊!
一时之间,我也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踩着油门的脚不由加大了一些力度。
好在县医院离东兴镇并不是很远,大概用了半小时的样子,我们俩便出现在医院门口。
刚停好车,猴子连忙下车,替我打开车门,招呼道:“九哥,我表姐的家人很怪,你…。”
我懂他意思,刚来胡洁家时,我就被她爸给气到了,不然也不会想着离开东兴镇,就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猴子的带领下,我们俩来到医院的住院部。值得一提的是,在来的路上,不少人在说胡洁一家的事,一个比一个说的玄乎,有人说胡洁的家人是要成仙了,所以才会一语成谶,也有人说胡洁的家人是什么仙家上身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不胜其多。
“九哥,他们住在那个房间。”刚到住院部,猴子抬手朝最后一间房子指了过去。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猴子则走在前面,领着我朝最里面的那房间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没等猴子开口说话,我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原因很简单,我发现这房门的门锁上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划过一般。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划痕,我肯定不会这么上心。
问题在于,在划痕四周的位置,我发现一个很小的符号,像是卐的符号。
探身过去,定晴一看,没错,是一个卐的符号。
草!
这是有高人来过?
还是别人以前留下来的?
带着这种疑惑,我缓缓推开房门,透过缝隙,我发现这房间挺大的,估摸着得有二十几个方,而在房间正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一些床垫,上面睡着七个人。
嗯?
怎么会没病床?
也不晓得是我的动作太重,还是胡洁听力惊人,就在我准备仔细打量一番时,房门开了,开门的正是胡洁。
一看到我,她先是一愣,后是啪的一声跪了下来,“闵老师,求你了,救救我家人,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是刚来东兴镇,我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现在我可没这个勇气,只好说:“我尽力而为。”
说话间,我走进病房,就问胡洁,“床呢?”
她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出汗特别多,起先我还以为是穿的多,就给他们少穿了一些,可还是不行,汗水还是刷刷的往外流,后来又试了好几次,直到把床架挪走后,他们才没出汗。”
胡洁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瞥了一眼地面,就发现这地面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