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朝那老人望了过去,她微微点头,“你猜的没错,确实是那样,但人为终究抵不过天意,她还是没能活过23岁。”
说完,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是不是觉得老妪过于残忍了?”
我懂她意思,阴婚这东西确实残忍,尤其是对已故的死者,不但打扰死者的清净,还会影响死者的轮回路。
那老人见我没说话,叹息声道:“人啊,越是活得久,越是在乎家人,老妪这辈子一直恪守玄学的规矩,最终还是在家人身上破了戒律,如今遭了报应,实属正常。”
报应?
莫不成他儿子的死跟报应有关?
我下意识问:“您意思是…郑爱国的死跟报应有关?”
她轻声嗯了一声,缓缓扭头,紧盯着电视机,也不再说话。
我有些急了,忙问:“前辈,能告诉我您儿子杀的那个人是谁吗?”
我现在比较好奇这个问题,主要是周司昂的资料也没提到,而用周司昂本人的话来说,侦察队到现在还没能找到那个受害者。
那老人听我这么一问,淡淡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以老妪的身体,能走出这房间吗?”
好吧,想想也是,既然这老人走不出这个房间,自然不知道郑爱国杀害了谁,就问她:“能让我见见你孙女郑佩佩么?”
她苍老的面庞掠过一抹疲惫之色,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唯有电视机传出那种赫赫的怪声。
大概过了接近三分钟的样子,那老妪朝我招了招手,我连忙凑了过去问她:“前辈,怎么了?”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猛地咳嗽起来,虚弱道:“能帮…老妪一个忙么?”
我面色一喜,连忙点头,“可以!”
她抬手朝房间东南角的位置指了过去,“把那盆花挪开!”
嗯?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那位置摆放着一盆假花,像是百合花,我仔细看了看,就发现那盆百合在天罡三十六阵中属于死门。
打开死门?
我皱了皱眉头,我现在有些摸不清那老人的想法,也不敢乱行动,万一她有啥歪念,我可就交待在这了。
而那老人见我没动,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道:“怎么?怕老妪害你?”
我也没藏着掖着,就点点头,说:“是!”
“到了老妪这个年纪,已经是万事休了,更别提害人的心思了!”那老人淡笑摇头。
我还是没敢去,原因很简单,她只是动动嘴皮子,而我是拿性命去做,不划算,就说:“这个我没办法帮您。”
她苦笑摇头,也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说实话,站在她旁边,我有些尴尬,站立难安,主要是我一直没弄清楚这老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凭心而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
可想到先前那个画地为河术以及天罡三十六阵,我还是不敢大意。
当即,我轻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前辈,能让我见见您孙女么?”
“先帮老妪挪开那个花盆再说其它。”那老人紧盯着电视机,淡声道。
我特么…真心醉了,如果那花盆不是放在死门上,我肯定会帮这个忙,但放在死门上…,算了吧,估摸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抱歉了!”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我这边刚迈开步伐,那老人忽然开口了,她说:“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源头是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也没扭头,轻笑道:“从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事的源头应该是跟您孙女结阴婚的对象吧!”
“如果真是他,你觉得以老妪的手段,没办法制止?”那老人面无表情道。
我一怔,就如她说的那样,如果是那个鬼在搞事,以她的手段,确实能直接灭了那只鬼。
可,如果不是那只鬼,这一切又是?
我扭头朝那老人看了过去,她万年不变的看着电视,好似一切跟她没关系似得,这让我愈发疑惑了,从常理来说,她儿子,孙女死了,她应该想给他们报仇才对。
但这老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疑惑地盯着她,试探性地问:“你不怕我找到你孙女,打她一个魂飞魄散?”
她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好吧!
我是完全没办法了,也没了留下来的念头,再次迈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这次,那老人也没叫我,直至我走到门口时,那老人再次开口道:“你是闵开元的徒弟吧?”
我一愣,扭过头,“你认识我师父?”
她点点头,“很熟!”
我有些不信她的话,我师父这辈子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这老人明显就是不守规矩的人,我师父怎么可能跟她很熟,就说:“前辈,以小子对我师父的了解,他老人家可能跟你不熟。”
那老人淡然一笑,“那随你!”
说罢,她做了一个请离开的动作。
我也懒得再理会她,直接走出房门。
“咦!要走了?”刚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