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跟周司昂又聊了一会儿,大致上是聊关于他们俩人的死,由于他们俩人的死都属于非正常死亡,所以我们聊的东西都是关于鬼神的。
用周司昂的话来说,他能理解这种事,又说只要不让他难做,一般情况下不会动我们择吉师。
可能是年龄的原因,我没办法li解他的难做是什么意思,而是趁这个机会,对他说:“我想接杨秋秋回去。”
他一怔,问我:“理由!”
我想也没想,就说:“有她在我身边,一方面是安全有保障,另一方面多个人搭把手,也能早日把这事解决,免得造成不良影响,你觉得呢?”
那周司昂稍微想了想,就说:“也行吧,但你们得从后门走,别让人看到了。”
我嗯了一声,就问周司昂还有事没,他说了一句没事,我也没犹豫,拉着杨秋秋就准备离开,那周司昂忽然叫住我,沉声道:“闵九,不管这是你们圈内的事,还是鬼神作怪,别把事闹得太大了,另外,这几天我会派人一直盯着你的店子。”
盯着我店子?
我忙问:“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担心即便不开门,还会有人去自杀。”
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不像是侦察队的人,反倒有点像是我们同行,不然怎么会预判还有人去自杀呢!
不过,此时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就说:“行,你们看着办。”
说罢,我跟周司昂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我拽着杨秋秋从后门离开侦察大队。
路上,杨秋秋一直沉默不语,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直至坐在副驾驶上,她才缓缓开口道:“老板,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
“什么梦?”我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朝她问了一句。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侦察大队的楼房,低声道:“我梦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他不停地朝我招手,让我过去。”
背影?
招手?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杨秋秋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连忙解释道:“那个人的手很奇怪,好像…可以…。”
没等她说完,我打断了她的话,问:“后来呢?”
她想也没想,就说:“后来有条大黑狗,冲那中年男子吼了一嗓门,那中年男子吓得立马就走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想起了我送给她的狗牙,说实话,我是真心想拿过来,这倒不是我小气,主要是这是我师父的遗物,但考虑到她救过我,也不好开这个口,只好招呼她一定要戴好狗牙,千万别离身。
那杨秋秋重重地点点头,紧紧地攥着脖子上的狗牙。
见此,我苦笑一声,发动车子直接去了李瘸子店子,大致上问他如果这事是衡水真人在乱搞应该怎么办,哪里晓得,李瘸子一口否定了,笃定地说衡水真人不敢来玄元街搞事,应该是郑爱国身上出问题了,又告诉我,最好在郑爱国的头七前搞定这事。
我问他原因,他摇了摇头说了两个特别操蛋的字,“天机!”
从李瘸子店子出来后,我彻底迷茫,没来他店子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找到衡水真人,这事应该就算搞定了,可现在李瘸子一口咬定跟衡水真人没关系,我是真心有点心累了。
以前跟在我师父身边时,还觉得当择吉师应该很轻松,只要算算日子,再跟客人大吃大喝的,小日子肯定相当惬意。
可这才接手这么点时间,我有点后悔了。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杨秋秋忽然拉了我一下,低声道:“老板,我们现在去哪?”
我看了看她,就说:“去一趟郑爱国的家!”
先前周司昂给我看资料时,我记下了郑爱国的家,离这边有点距离,他家靠近郊区,那资料上面说,郑爱国好像还有个媳妇跟一个年迈的老母亲。
考虑到快中午了,我们俩吃了一点饭,然后直奔郑爱国的家。
当我们赶到郑爱国家时,时间已经下午三点,我们俩站在门口,那杨秋秋估摸着是害羞的原因,一直低着头,紧紧地攥着衣襟,我也是无奈了,只好上前敲了敲门,说:“有人在家吗?”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着四十左右的样子,身材颇为臃肿,她打量了我们俩一眼,皱着眉头问:“你们是?”
“居委会的。”我没敢说自己是择吉师,主要是怕她反感我们,毕竟,她男人死在我店子。
“有事?”她站在门口,也没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我笑了笑,说:“领导说你家有点情况,让我们俩过来慰问一下!”
说话间,我从兜里摸出三百块钱递了过去。
那妇人愣了一下,原本阴郁的面色立马有了笑容,连忙说:“哎呀,早说嘛,来,来,里面喝杯茶。”
说着,她瞥了一眼杨秋秋,“小姑娘,你愣着干嘛呢,赶紧进来吖!”
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杨秋秋的手臂进入房间。
还真别说,钱的魅力真是大,刚看到我们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才三百块钱,就这么热情了,多给点估摸着啥都说出来了。
进入房间,我大致上打量了一下,看着很紊乱的房间,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