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店门,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由于昨天死过人,店子里面还有股很淡的血腥味,而外面那些行人经过我店子时,都会选择绕开。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如果我师父还活着,估摸着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月,这店子肯定得关门大吉了。
我有些急了,再也没有以前那股淡定,甚至有了出门拉客的念头,但想到杨秋秋还在羁押室关着,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忐忑不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方面是等杨秋秋回来,另一方面是担心侦察队的人再次找上门。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就打算去侦察队看看杨秋秋,刚好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是别人,正是出租房的隔壁邻居。
一看到他,我微微蹙眉,像他这种念过大学的人,应该不相信这种东西才对。
莫不成是找我有事?
可也不对啊,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玄元街。
我缓缓起身,正准备问他有什么事时,那年轻人忽然冲我一笑,笑的特别诡异,紧接着,他直挺挺朝地面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昨天郑爱国死亡的地方,就连倒下去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我有些懵了,死死地盯着那年轻人,足足盯了差不多十几秒钟的时间方才回过神来,没半分迟疑,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发现这年轻人面色苍白,嘴角有鲜血溢出来。
草!
不是吧!
我暗骂一句,缓缓身手朝他鼻息谈了过去。
没气!
我脑袋嗡嗡作响,这特么怎么回事啊,我啥事也没做啊!
掰开他嘴一看,是咬舌自尽。
我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师父的店子要黄了。
若说郑爱国死在店子,是因为我不帮他,他走投无路,这才到我店子寻了短见。
可眼前这年轻人死在我店子,饶是我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深呼一口气,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先是给侦察队打了电话,后是开始检查这年轻人的尸体,一番检查下来,我发现这年轻人身体跟正常人毫无二致,甚至可以说,他的身体某些器官比普通人还要健硕几分。
莫不成是被鬼附身了?
我又检查了他的命门、魂门这两个地方,我记得我师父说过,如果被鬼附身了,这两个地方会有黑色的斑点。
可邪乎的是,我检查了这两个地方,跟其他地方一模一样。
活见鬼了,如果不是鬼附身,他这行为是?
就因为我昨天在房前吼了一声,他就来我店子自杀了?
这特么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啊!
可除此之外,我跟他近乎没有交集啊!
一时之间,我心里别提多急了,就觉得这事太邪乎了,脑袋更是处于懵逼的状态,好在这个时候一阵滴嘟滴嘟的声音唤醒了我,抬头一看,周司昂领着几个同事走了进来,在他们后边还跟着三四个穿白衣服的人。
那周司昂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眉头紧蹙,沉着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店子来自杀。”
话音刚落,那周司昂应该是想到什么了,他朝他身后那些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都离开,那些人会意过来,立马转身离开,顺手又把店门给关上了。
顿时,店内黑漆漆的,我摸黑摁亮灯泡,就发现周司昂蹲在尸体边上,面沉如水。
“周队长!”我在他旁边蹲了下去。
他瞥了我一眼,沉声道:“闵九,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一想,我这才当择吉师多久,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再说,经我手的事,也就是周有雷的事,可周有雷一家人全部死光了,根本不存在得罪谁的说法。
当即,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好似有些不相信,低声道:“凭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来说,像这种情况,应该是你得罪人了,如若没猜错,你跟这个死者应该认识吧?”
我点点头,说:“认识!”
他又说:“应该不熟吧!”
我再次点点头,说:“确实不熟。”
他一掌拍在地面,沉声道:“这就对上了,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绝对是被人报复了,换而言之,如果没找到那个凶手,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下去。”
那周司昂一边说着,一边捣鼓了一下尸体,继续道:“闵九,像你这种情况,我最多只能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七天时间没能找到那个害你的人,我只能走程序把你收监了。”
“收监?”我有点不懂他意思。
那周司昂解释道:“报复你的人,应该是忌惮某些东西,不敢直接报复你,而是通过这种委婉的手法,一方面是想让侦察队把你带走,另一方面应该是…想让你师父的店子关门。”
我稍微想了想,周司昂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如果现在直接把我收监了,是不是意味着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