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有雷足足惨叫了接近十分钟,方才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眼睛则直勾勾地盯着我,满眼尽是不甘跟怨毒。
刚开始被他盯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害怕,也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但想到现在的身份,我心头一狠,也直勾勾地盯着他,主要是想练练自己的胆量。
万一再遇到这种情况,身为择吉师居然害怕,那不是丢我师父的脸么。
在我的注视下,那周有雷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最后他蜷缩着身体,停止了抽搐。
整个死亡过程,我一一收入眼帘,也没什么太大的感悟,如果真要说感悟,我只能说,就好像一只鸡死在我面前。
而在这期间,那四名小青年用行动证明莲花仙子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一看周有雷脸上开始溃烂,吓得扭头就跑了。
看着周有雷的尸体,我缓缓蹲下身,掀开他身上的衣服,入眼是一片烂肉,隐约能看到白骨跟内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很难相信一个人会以这种方式死亡。
说实话,看着他的尸体,想到他生前做的事,我有种想要上去踩几脚的冲动,这孙子太特么狠了,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放过,别的人赚钱都是为了自己的至亲,他倒好,为了赚钱可以牺牲亲人,还特么包括自己的子女。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已经完全泯灭人性了,好在我跟他接触不多,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煽自己几个耳光,怎么会跟这种人接触呢。
就在这时,莲花仙子走了过来,她神色中有着无尽的疲惫,左手手臂还有鲜血的痕迹,我连忙走了过去,“仙子,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可惜让那人跑了。”
说话间,她低头瞥了一眼周有雷的尸体,淡声道:“九儿,看看你手腕好了没。”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坤元三色劫的问题。玛德,肯定是被周有雷的狠毒给震惊到了,这才忘了这事。
我立马卷起衣袖看了看手腕,卐的符号近乎看不到了,连忙把手臂递了过去。
莲花仙子瞥了一眼我手臂,神色忽然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无比冷漠,“好了,我欠你师父的人情已经还清了,自此以后你我再无相欠。”
“仙子,怎么了?”我连忙问。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朝我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离开。
我有些疑惑,莲花仙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我没说错话啊,就说:“仙子,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
“让你走,没听到吗?”没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的话。
好吧!
我们择吉师其实都是这个德性,一个个脾气臭的要死,别看他们平常说话客客气气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就变脸了,别说莲花仙子,就连李瘸子跟我师父也是这个德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干我们这一行所接触到的东西比普通人要多,尤其是一些比较邪门的事,再就是人心,可能是见多人心的险恶跟狠毒,我们很多择吉师会给人一种生性薄凉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我也没再说什么,就让她注意安全,然后又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忙吱一声就行,那莲花仙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冷着脸,也不说话。
见此,我朝她再次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进入电梯,离开小区。
离开小区后,我开着我的二手比亚迪在马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脑海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莲花仙子为了这次的事,牺牲应该挺大。
首先是她指点了周有雷十年,估摸着心里贼别扭,尤其是以她的性子,这得欠我师父多大的人情,才愿意这般做。
其次是莲花仙子打在房门上的那个法诀,看似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估摸着她为这个动作,准备了近十年时间,这才一招就直接废了周有雷。
再就是莲花仙子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尸体?
想到这个,我一脚刹车,就准备从前面的岔口掉头回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辆电瓶车撞了上来,只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电瓶车倒地的声音。
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是追尾,肯定不是我的责任,对不对。
自我安慰一句,我下了车,就发现追尾的是一辆蓝色电瓶车,而骑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着特别清纯质朴,上身是一件花布衬衣,下身是一条泛白的牛仔裤,此时的她颤颤巍巍的扶起电瓶车。
看到我,她攥着衣襟,低着头,也不敢看我,怯怯地说:“对…对不起,我…我…。”
我没说话,主要是在羊城很难看到这种穿扮的女人,一般女人穿的特别清凉,即便是大冬天,也露出白花花的大白腿。
她见我没说话,把头埋的更低了,也不知道是被我吓到了,还是咋回事,身子都开始打斗了,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瞥了我一眼后备箱,划了一道约莫五十公分长的口子,如果是新车,估摸着要花点钱,但这二手车,算了吧,我也没打算修,就说:“以后注意点,记得跟前车保持一定距离。”
说实话,在下车之前,我都想好要敲一笔了,但看到这女人的穿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