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悲伤的情绪,我起身看了一眼周有雷,即便不想搭理他家的事,这次也得搭理了。
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自救。
虽说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坤元三色劫,但已经弄清我为什么会有坤元三色劫,可这周有雷怎么会犯乾元三色劫,这就是值得深思了。
莫不成他父亲以前是择吉师或者道士什么的?
看这架势,他父亲应该不是这个行业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商人出身。
深呼一口气,我调整了一下情绪,问他:“我师父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了,不过,他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让我拿给你看。”
说话间,他从口袋摸出一根黑色的木棒子。
这木棒子跟食指大小差不多,浑身通黑如漆,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师父的信物,我师父有个小爱好,他帮人挑日子后,会选一部分人赠予一样东西,要么是红色的木棒子,要么是黑色的木棒子,我师父管这东西叫阴阳棒。
一般遇到善良的客人,他会送对方红色的阴阳棒,反之则会送黑色的阴阳棒,不好不坏的人则会选择不送。
我曾问我师父,既然知道对方是坏人,为什么还要帮他?我师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假如你是一名医生,一个奄奄一息的杀人犯被送到医院,你是选救还是不救。
一看到黑色的阴阳棒,我立马明白过来,我师父这是暗示我这周有雷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多个心眼。
我不动声息的点点头,就说:“这是我师父送你的小玩意,你留着就好。”
那周有雷点点头,收起黑色阴阳棒,就问我:“现在可以去我家看看吗?”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绚烂的霓虹灯却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光亮,就说:“你先回去,我得把整件事捋一捋。”
那周有雷淡淡的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我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他此时应该很急才对,事实却刚刚好相反。
“可能是有钱人的素质比较好,喜怒不形于色吧!”自我安慰一句,我也没了回出租房的念头,就打算在店子凑合一个晚上。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凳子上,我压根没心情捋什么事情,脑袋里面的杂念挺多,都是跟我师父在一起的点点滴,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我师父,总觉他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
恍恍惚惚的,我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了看我手腕处的卐字符号,那些小水泡好像长大了一些,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三天,这些水泡可能就彻底熟了。
至于这些水泡熟透了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主要是不想给自己精神压力。
简单的收拾一番,我关好店子,径直朝莲花仙子的店子走了过去,打算找她商量一下,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她了。
失望的是,她店子还是没开门。
我问了一下她周围店子的老板,那些老板都说不知道。
这让我再次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孤独,大概就是我这种情况吧,遇事也没个商量的人,我忽然好想我师父,他要是在就好了,肯定能给我出谋划策。
而现在只能一个人抗下所有。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我不停地提醒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师父在天上看着我。
走着,走着,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昨天在店子送我一万块钱的那个小偷,猴子。
我想让他帮忙打听一些关于周有雷的事。原因很简单,我不相信周有雷这个人,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压根无从考证,只有委婉一点打听他的事,才能让我安心。
再就是,我总觉得周有雷还有其它目的,因为他好像急着让我跟他回去。
而想要找到猴子倒也容易,我在同德围生活了十几年,对于周边的环境熟悉的很,其中有个地方经常闹偷盗事件,在那应该能找到他的同行,运气好点,指不定还能碰到他。
我开着车子在附近转悠了半小时的样子,最终在一家叫润华的超市门口看到了猴子,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跟在一个年轻女人后面,看那架势是准备下手了。
“猴子!”我停下车,喊了他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猴立马缩回手,一看到是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跑到我车子旁边,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朝他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上车。
猴子想了想,上了车,一脸郁闷的说:“我说兄弟,你不厚道啊,没看到我在工作么?”
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少干点缺德事。”
他叹了一口气,“兄弟啊,你以为我想干这事,可我也要生活啊!”
好吧,对于他的职业,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摸出刚买的华子,抽出一根,朝他递了过去,“帮个忙。”
他接过香烟,点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说吧,什么忙?”
我也没客气,直接说:“帮我打听一些关于周有雷的事,最好是近四个月的事。”
猴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