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手里的长矛断成五节。
伊莉雅冷冷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太小看人了!我纵身扑了上去,手里弯刀刀势突然间重逾千斤。
我这是以刀作斧,劈出诺德人的斧法。
当当当三声!我的弯刀连续三次狠狠披在伊莉雅的盾牌上。那面盾牌在我面前仿佛一堵城墙般无法摧毁。我抬起脚,一脚踹在盾牌上,没有把伊莉雅蹬开,反而自己被反作用力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伊莉雅说:“没有用的,放下武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不会追究你。”
我说:“我不可能抛下我的同伴!”
伊莉雅说:“同伴而已。你们雇佣兵少了一个同伴,再招募、再训练不就可以了,何况雅米拉完全没有战斗力,这样的同伴没有什么价值!”
我说:“同伴不是用价值可以衡量的!”
伊莉雅说:“哦,看来雅米拉并非是简单的同伴那么简单,她也是你的女人吧。难怪当初我总感觉你们怪怪的。”
我脸色一窘,大喝一声:“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和你还没完呢!”
说完,弯刀一横,带着匹练似的刀光拦腰斩过去。
伊莉雅冷笑一声:“老g,你的实力我清楚,就算我不用罡气,那怕不用气击,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说完,盾牌又“蓬”的一声迎上了我的弯刀。
我说:“不要老是盾牌盾牌,你的剑呢?”
仿佛是为了回答的话,伊莉雅右手上忽然剑光一现,母亲的护手剑从下往上撩起,如切朽木般“咔嚓”一声撩断了我手上的弯刀。
我蹭蹭蹭退出去几步,手上的弯刀只剩下半截。
伊莉雅冷冷道:“你输了。”
我摇摇头:“还没有!”接着,手上的半截弯刀突然间闪电般掷出。
伊莉雅举盾,“蓬”的一声,弯刀不知道被弹飞到哪里去了。
我撒腿围着她跑起来,手摸上了皮袍的腰带,那里,别着十三把飞刀。我最后的武器了。
第一把飞刀,射出。
伊莉雅举盾,盾牌遮住视线的那一霎那,我一个飞腿踹在盾牌边缘,整面盾牌居然脱手飞了出去!
好机会,我接着一个连环踢,踹向伊莉雅面门,却看见她右手剑光一现,削向我的腿。
这一下要是削中了,我下半辈子就要作为残障人士活着了。
第二把飞刀,射出,取面门,我跟着收腿,向后倒跃出去。
飞刀被伊莉雅挡开。
第三把飞刀,依旧取面门;第四把飞刀,取膝盖。
我抬手掷出两刀,紧接着奔到伊莉雅左侧。没有了盾牌,此刻她的左侧就是最大的弱点。
第五把飞刀,取左脸;第六把飞刀,取左肩;第七把飞刀,取大腿……哦,射低了,我本来是想取左肾的。
被一一挡开,但伊莉雅的身体重心已经有些向左偏了。我此刻已经奔到了伊莉雅的左后侧。
第八把飞刀,取左肩胛;第九把飞刀,取左臀……哦,又射低了,我本来还是想取左肾的。
剑光一现,那把母亲的护手剑居然从左胳肢窝底下穿出来,挡开了这两刀。
这就是机会!
第十把飞刀,取右肩;第十一把飞刀,取左肩。看你怎么挡。
一道银色的光芒忽然间在伊莉雅身上冲:“放我走?那雅米拉呢?”
伊莉娅说:“她必须去杰尔喀拉,接受议会的审讯。”
我说:“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巨剑一横,与眉间齐平。
伊莉娅冷冷一笑,突然扑了上来,浑身银光闪烁,竟然是决心要使用气击了。
我在那个瞬间,忽然想起当初教我练武的那个神秘的东方老头,在二十年前,我刚学会拿剑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那时候我还很小,不到十岁,他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向我们要碗水喝。那时候我们没人见过东方人,觉得黑头黄皮肤黑眼睛简直就是魔鬼的样子,何况这个人还只有一只手。我不懂事,也不会害怕,我给了他一个水袋,但他并不喝,而是揣进怀里。
我说:“你要干什么,这个水袋是我们家的。”
他说:“我要拿给我的妻子喝,你的水袋我会补偿你的。”他竟然会说我们的话。
接着,他递给我一个亮闪闪的金属块。
我说:“这是啥东西,可以吃么?”
他失笑道:“你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真是个傻小子。”
我立刻就生气了,在我们那里,如果有人骂你傻小子,你是可以和他拼命的,我转身从房间里掏出一把木头剑,朝他冲去。
他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吞吞地走。但我却现不管我跑地再快也追不上他,我停下来,他也停下来,似乎在等我赶上去。
我追了他至少五里地,终于撵上了。他和另一个穿一身奇怪的白衣的女人站在一起,那个女人带着白色面纱,看不出多大年纪。
我说:“水袋还给我!”
那个老头子笑道:“还给你,还给你。”说着,扬手把水袋丢给我。
我接过水袋回身正准备走,那个老头子忽然叫住了我:“傻小子,这里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