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长先生,你说的我听不明白,请您解释一下好吗?艾安会很认真的听讲的。”艾安果然认真地说道。“我是狼族人,我一定要听祭司先生和狼王殿下的话。”
米哈尔捂着额头上饰以铂金和精金的翅膀样子的金属头箍,感觉到无从下手,“阿甘——阿甘那个小子又不是狼族的大祭祀。你听他的话干什么?”
艾安缩着双手,她的器灵摩诃坐在斧刃上带着无聊的表情看着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
“阿甘先生是大祭祀先生的大弟子,大祭司先生不在这里时,阿甘先生的话就是大祭司先生的话。”艾安认真地说。
米哈尔没有说话,只是踉跄着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在身后众骑士的搀扶下爬到了自己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背上,缓缓地向道:“我可怜的主人啊,你今道,“我们可是斩奸除恶的强组合哦!主人你有没有动心?”
“我没感觉他就是个坏人啊。”艾安挠了挠脑袋,“那个拿着蝴蝶法杖的家伙趁人之危捅骑士长先生的刀子,那是坏人。让的很坏很坏的家伙。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情,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招惹人家?而且……而且他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我现在可打不过呢!”
摩诃一声哀叹,“嗤”一声缩回了斧身。“他爆出这种力量纯属意外,再给他一百万次机会,也不会生同样的事情了!他的身份暴露了,他肯定会连夜跑路。你的祭祀先生跟他关系不错,一定会帮他。只要你盯着阿甘,趁着夜色就能将他留下来!”
“我再说一句!”艾安忽然委屈地大叫起来。“我跟人家无冤无仇,他也没做什么坏事,我凭什么去打他呢?你这样做我可要生气了!”
摩诃连忙又跑出来,一边安慰着自己的主人,一边说道:“他可是和你同一时代的人呢!”
艾安倒抽了一口气,“难道他也来自五百年前?”
摩诃又说道:“他和曾经的你有过深仇大恨。仇人往往比朋友更了解你,也许他的某句提醒,就能唤起你一些往日的回忆也说不定。”
艾安长长地“哦”了,然后扛起斧子,“那么好,我今明他在对诸如菲亚齐宗主教所代表的圣教势力感到棘手,因为他相较于圣皇骑士团代理的米哈尔骑士长,自己无疑是一个小角色,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个体,而米哈尔骑士长所代表的是与圣教争权夺利五百年之久的奥西利亚第二大势力。
自己白自己的黑暗精气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代表自己。
自己的第三颗晶核觉醒之后。洛维安的度大大增加了,而身为冰雷魔法师的阿甘还不可能连续使用消耗更大的短距离瞬间移动。狼族出身的魔法师尽管比人类其他民族中的魔法师有着更加强健的体魄,但是相比较于根基就强于人类的魔族来说,在疾驰了近二百里地之后。阿甘只能用意志压制着自己体能的抱怨了。
洛维安沉默的就像一块凝固的黑暗精气,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一连串不可见的黑暗元素的尾迹。
“你……”阿甘的横膈膜正在剧烈的抽搐,别扭的痛感令说话都成为了一种异常痛苦的事情,“你怎么说!——也要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吧!你是魔族!——我承认不如你……”
原军团长猛然停下了脚步,如同电影中突然卡死的胶片。没有一毫秒的延迟。
阿甘被这一反应过快的动作吓了一跳,拌在了一块突兀的石头上,身体向前倾去。洛维安面色僵硬地伸手一挥,一道暗不可查的黑暗精气无声无息地托住了他。
“在你问我你想知道的事实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够静心听我的回答。”洛维安面朝着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生硬地说道。
“好吧好吧……”阿甘半蹲下身,双手按在膝盖上,用力喘着气。
洛维安扭过头,“你是狼族的祭祀,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跟了我翻越了三道山脉。不要用虚假的回答和做作的语气。”
阿甘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疏远。现在的洛维安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从一头老龙爪子里救下的魔族少年判若两人。他甚至不敢直视洛维安黄晶色的眸子,里面有一种出力量感带来的威严——也许是一些别的东西,沉淀在过去的历史或是未来中的某些会让史学家笔尖颤的什么东西。
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注视下,阿甘缓缓说道:“狼族的祭祀嘛……说的好听点,是一个在以后能比狼王都要有权势的职业——其实,除了得到族人迷信般的尊敬以外……”
阿甘向身边的冻土上很没风度地吐了口口水。
“你就那么确信?”洛维安僵硬地回答,声音依旧仿佛是他们身边被寒风吹拂了不知多久的石头。
阿甘摆摆手,别过头去,“我的老师说过,人生中要把握住三件东西。一样是生命,一样是死亡的选择,还有一样就是你在这前两件事情生之间所选择的时机。”
重生蝶翼杖舞动着轻盈的翅翼,从阿甘的宽松的长袍中飘飞出来。与周围终年不断的细细雪花合奏成一支朦胧的曲调。
洛维安轻轻看了一眼那柄曾经属于圣教的三大神器中的一件,他感受到了重生蝶翼杖器灵中那种与之前所感受到铁血冰冷气质截然不同的安逸和舒适。对于一个这样热衷于攻击魔法的狼族次席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