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还是有点不忍心。”
“如果不忍心的话,就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既能放过时家,又能让他放过你。”阮嘉言倒也还能理解俞政廷的心境,换做是她,她也狠不下心。
顿了顿,还未等俞政廷回话,阮嘉言就接着说道:“但倘若时父也不择手段的对付你,你也不要心慈手软。”
“我会的。”事到如今,俞政廷也只能这么做了,总不能傻傻的等着时父搞死他吧?
阮嘉言闻此言,顿了顿,而后沉声道:“我和小岁帮你找了些熟人,他们都同意帮助你了。”
她和俞政廷都明白,时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再联合其他人,俞政廷再强,也肯定是扛不住的。
俞政廷闻此言,眸光微顿,还真没有想到,阮嘉言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做了这些事。
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俞政廷眼眶顿时红了几分,紧紧地抱住阮嘉言,“谢谢你,嘉言。”
阮嘉言都为了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面对来势汹汹的时家。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有了阮嘉言的帮助,俞政廷做事多少也有干劲了,虽然对时家多少还是会有点儿心慈手软,但到底还是认真去做了。
他总不能让阮嘉言的付出白费了吧?
俞政廷在离开法院后,也去联系了自己的好友们,一起联手去对抗时家。
时家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的,离开法院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对俞氏出手了。
但俞政廷早有防范,联合起来的人丝毫不输给时家联系的人,最后到底还是时家败了。
可俞政廷心软了,虽说时家败了,但元气却未曾伤到丝毫。
时父是个犟骨头,还想着接着来,可狱中的时书豫听闻此事后,拜托了狱警联系了时父,表示自己想见他。
“怎么突然想见我了?”时父坐在玻璃的另一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时书豫看着他,顿了片刻后轻声道:“爸,别和俞政廷杠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些都是我的自作自受。”
“你在犯什么糊涂?!他把你搞成这样了,你还替他说什么话?!”时父怒了,用力地拍着桌子,怒吼出声。
时书豫轻笑了一声,“爸,我都弄死阮嘉言她爸了,还找人强女干了肖书文,最后才进来了两个月,我不亏。”
“一码归一码!他让你坐牢,我就要他好看!”暴怒中的时父完全听不进去时书豫一点儿话。
时书豫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犹豫了片刻之后,搬出了杀手锏。
“爸,你再对付俞政廷,我就拿这些事去自首了。”
时书豫是对俞政廷不忍心,可更多的还是为了父亲。时父虽强,但终归还是比不过俞政廷的。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时父一听这话就蔫了,挫败地坐在了椅子上,狠声道:“时书豫,你狠!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爸,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真的玩不过俞政廷的,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时书豫低着头,轻声道。
“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时父轻声道,话落,就起身离开了。
其实时书豫说得对,经过这段时间,他其实能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做,都玩不过俞政廷。
若不是俞政廷对他手下留情了,时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很多事情,其实说白了都是面子问题,他终归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时父很听时书豫的话,离开监狱后,选择对俞政廷收手了。
时父那边没动静了,俞政廷也自是收了手,事情也就像是回归到了往日的模样,一切重新回到正轨上。
平城什么都没变,但俞政廷知道,平城少了时书豫这个人。
阮嘉言直到他心中有愧,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俞政廷放宽心了。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时书豫出狱的那天。
那天阮嘉言陪着俞政廷一起来到监狱门口,像极了很早以前,阮嘉言出狱的那天。
俞政廷站在监狱门前的不远处,握着阮嘉言的手,轻声道:“其实那天我来了。”
“哦?我怎么没瞧着附近有车呢?”阮嘉言真回忆不起来,那天这里居然还能有俞政廷?
俞政廷轻笑了一声,“来了,只是那时候你还没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等了一会儿就走了。”
阮嘉言也笑了,挥起拳头砸在了俞政廷的身上,“真没诚意。”
话虽如此,却也能表示理解。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俞政廷,去面对那个时候的阮嘉言。
一定很狼狈呢。
俞政廷欲要开口回话,却瞧见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人,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停在了嘴边。
阮嘉言顺着俞政廷的目光朝门口望去,时书豫出来了。
而时书豫瞧见了俞政廷,正在向前行走的脚步微微顿住,愣在原地。
阮嘉言轻笑了一声,而后猛推了一把旁边正在发愣的俞政廷,“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俞政廷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冲阮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