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正从座位上起身,忽然听旁边何越“卧槽!”了一声。
何越看着手机,心有余悸,“我们刚刚没去的那家分店,发生了小型火灾。伤亡情况和起火原因还不知道,幸好我们换了一家!”
一群人都吓了一跳,“我靠!”
郁白含也怔了怔,侧身看了眼何越手机上的新闻,应该是同城推送,大概是半小时之前发的。
……等等。
他突然一个激灵:
他是不是给陆焕发了上一家店的链接,没和人说自己换了家店的事?
郁白含转头叫上何越,“陪我去外面找个充电宝。”
虽然陆焕不一定会关注,但还是跟人说一声比较好。
何越跟上他,“哦好。”
两人出了烤肉店,走了四百多米终于找到一个租充电宝的地方。何越帮他扫了一个,郁白含充上电,隔了两分钟才按开机。
手机一打开,数十条消息瞬间弹了出来!
郁白含:!
何越,“卧槽!”
郁白含赶紧点开,最早几条是陆焕的消息和来电,后面还有秦伦和华伍打来的。估计是陆焕没联系到他,就找了秦伦他们。
【鱼】:在哪儿?
【鱼】:[未接来电]
他立马给陆焕回了个电话,连着三个电话打过去却显示关机。
郁白含:?
他迟疑地问何越,“陆焕该不会急得狂按手机到关机?”
何越从他的夺命连环call中回过神,理智道,“……不,应该没有那种急法。”
郁白含,“也是。”
那叫无能狂急,不是陆焕的作风。
这会儿没联系上陆焕,他就先在微信上给陆焕留言报了个平安。
紧接着又给华伍、秦伦回了消息。
秦伦在电话里松了口气,顾不得他的“少爷”身份骂了句,“你他妈……你可真会挑时间关机!”
就连看着文静秀气的华伍都没忍住飙了句“靠”,然后让郁白含把现在的地址发来,他过来接人。
郁白含自知理亏,乖巧地给人道歉发了地址。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总算安定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华伍便开车过来了。
郁白含和社员们打了个招呼坐上车后座。上车后,华伍从后视镜里幽幽盯了他一眼,郁白含垂头,“我刚刚已经下单了三个充电宝。”
保证以后随时电量充足。
华伍便不再说什么,收回目光发动了私家车。
车辆平稳地驶向陆宅,郁白含给陆焕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问华伍,“陆焕有和你们说什么吗?他没接我电话。”
华伍,“先生只说让我们来找你,找到后给他回信。没接电话,可能是有事在忙吧。”
郁白含:不,都直接关机了。
他看华伍也不知道,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侧头望向车窗外流动的街景,心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心情,像是不安中夹着一丝细微的期待。
陆焕应该不至于从F国飞回来了吧?
·
回到家里,郁白含先洗了个澡。
他洗完澡出来,微信上依旧毫无动静。对话还停留在他给陆焕发的那句“毫发无损”。
这种悄无动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
晚上十一点左右。
平时这个点,郁白含已经上床睡觉了。但这会儿没联系上陆焕,他就坐在楼下客厅里,每隔半小时给人打一次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郁白含正要再给陆焕打过去,一个语音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来电显示:【鱼】
郁白含蹭地坐直了,接起电话,“陆焕!”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陆焕的呼吸声,听上去并不平稳。
郁白含一个紧张,“陆焕?你被绑架了吗?”
“……”
隔了好几秒,陆焕的声音传过来,“脑子被烟熏到了?”
郁白含松了口气,“看来没被绑架。”说话还是正常的。
那头好像落下了一声很轻的笑,听不出是什么意味,但郁白含直觉陆焕心情并不糟糕。
他就问,“你在哪儿,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陆焕说,“之前在飞机上。”
郁白含呼吸迟缓了片刻,胸口像是有浪潮澎湃起伏了一下。脑中的猜想几乎已被证实,但他还是确认了一句,“你回来了吗?”
“正要回家。”
郁白含指尖捏了下手机边缘,“喔,那我等你。”
陆焕顿了顿,“嗯。”
从机场到陆宅,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车程。
郁白含收到了陆焕的回讯,也算定下了心。他在客厅里等到快一点的时候,终于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动静。
喔!他们陆先生回来了。
他一个起身走向玄关,将大门一把拉开——玄关里的光亮倏地破开了夜色,照亮了门口那截短短的石子路。
两三米外,陆焕脚步一停,蓦地抬眼看来。漆黑沉寂的眼底望向郁白含,有一瞬起了波澜。
安静而模糊的深夜里,只有陆焕的身形清晰而分明。他立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