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垣见她痛苦,也不禁红了眼眶“你外公给你留了书信。”
宁垣将书信递给她,宁烛抹了把眼泪,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打开书信。
宁儿:
不要为外公难过,外公曾与你说过,每个人来到这世间都有自己的使命,你能封印印玺,外公为你感到骄傲,外公也有自己的使命,就是陪着你,看你历练成为优秀的人,所谓黄银翠鸟本就已无再恢复人形的机会了,让你们去那里,外公是想告诉你,这世间有太多的求而不得,我们可以去努力,可是我们终究拗不过天道,不如就顺其道而行,我是在告诉你,也是在告诉路清帘。
宁烛在宁家待了十日,也已不再如一开始那般低沉,有路清帘陪着,她渐渐振作起来,她想不明白外公书信中的话是何意,便不在去想,只想尽快回庄家去陪爹娘。她知道外公的离去对娘来说是更大的打击。
世间之事偏遇巧合,正所谓祸事不单行,宁烛与路清帘起身回庄家,在一处小镇歇脚,遇到了涂画。
正值午后,宁烛与路清帘走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茶馆,刚坐下喝口茶,涂画就出现了,她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专门在这里等她一样,宁烛厌恶的看她坐在一旁,冷声道“真是晦气。”
涂画并不生气,反倒笑了“宁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宁烛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她“有事说事。”
涂画倒也不跟她绕弯子,将一串菩提珠放在茶桌上,宁烛愣了愣,一只手僵在了那里,抬眼看向涂画时眼中愤怒之色红了眼,一把抓过涂画的脖子,怒声道“怎么会在你手里?”宁烛有些激动,路清帘不禁惊了惊。
涂画依旧不慌不忙,笑了笑“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更不知道人在哪里?”
路清帘已经能猜到,道“涂画,你说。”
路清帘将宁烛紧握涂画的手拿开。
涂画站起身,面色变得严肃冰冷“宁烛,如今宁三公已不在世,我爹唯一愧疚的人已不再,是时候找你算账了。”
宁烛站起身,看着她“我娘在哪?”
“哼,你爹娘都在殷都山,若想救他们就跟我走。”
宁烛镇定道“我跟你走,但是必须放了我爹娘。”说着宁烛剑已放在涂画脖颈“或许我捉了你,殷岩会愿意跟我做这个交易。”
“哈哈,宁烛,你当我们都这么笨吗,反正庄家那么多条人命在殷都山呢,拿我一命换那么多人的命,倒也挺有意思。”
路清帘看向宁烛,示意她冷静,宁烛放下剑看向涂画“你先出去。”
“我等你。”涂画邪魅的笑了笑。
路清帘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宁烛,既然她敢一人在这里等我们,她就不怕我们将她抓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确定那串菩提珠,是你娘的吗?”
宁烛点了点头“是我娘的,上面的味道就是我娘常用的熏香的味道。”
“我们先跟她去殷都山,到时再看情况而定。”
宁烛点了点头,她低下头,眼中多了些犹豫,随后她看向路清帘“路清帘,我们两个去未免太不谨慎了,我先同她去,你回宁家将此事告知我舅公,再来找我。”
路清帘征了征,沉默了片刻“宁烛,我不走。”
宁烛轻笑“你在想什么呢,我会拖延涂画的速度,等你和舅公来的,放心吧。”
宁烛故意露出的笑,镇定的语气让路清帘心痛了痛“好。”
宁烛与涂画一同前往殷都山,涂画是妖,可以瞬形,要带宁烛走,宁烛不愿,她笑道“你会御剑吗,我们御剑走。”
涂画扬起眉看了看她“宁烛,你不用耍什么歪心思。”
“我只是不想跟你瞬形而已。”
“我不会御剑。”
宁烛轻笑“我会,我带你。”
涂画没有言语,与宁烛一起御剑而行,她站在宁烛身后,抓住了宁烛的衣衫,宁烛道“涂画,以你的功力怎么会将我爹娘抓来?”
涂画不语
“看来你们狐族真是爱动歪心思。”
“哼,狐族的唤形术足以瞒过你们这些人。”
“原来是唤形术,果真再高深的内力也抵不住歪心思。”
“宁烛,你知道的,我们想要的人只是你。”
“知道,我自然是知道。”
“你将路清帘骗走,看来你很爱他。”
宁烛不语。
走了有一个时辰,到了殷都山地界,突然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宁烛急忙弯下腰道“有迷障。”涂画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待过了一会,迷障才消失,二人来到殷都山下。
宁烛将剑放在涂画肩上道“让你爹把他们都放了,我跟你走。”
涂画冷笑“宁烛,我已经答应你了,只要你来就会放了他们,你在怕什么?”
宁烛厌恶的看着她“哼,我只相信我自己。”
涂画无奈的笑了笑,大声喊着离得有百米远的殷都山的守卫,守卫听到后快步而来“小姐。”
“告诉我爹,宁烛来了,她要见她爹娘。”
“是”
过了没一会,殷岩与庄泽琴,宁念,庄一川出现在面前,宁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