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帘看到宁烛的时候,一堆木柴都已燃烧完,她的外衣还搭在一旁,她倒在了地上,身子冰凉刺骨,路清帘将她抱进山洞,布南衣看到后心头一紧,急忙给她驱寒,将自己珍贵的丹药喂给她,过了许久,宁烛的身子才慢慢不再那么冰冷。
布南衣有些懊恼道“怪我,我知道她怕水,没想到只是一会在冰水中她的身子就受不了。”
路清帘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不语。
“路兄,我本来也是看你待她情深义重,想要看她待你是何心思,如今看来,她待你也是胜过一切,在那峡谷中一边抹眼泪一边捉着鱼。”
布南衣的话字字打在他的心上,他低着头,不愿意去看布南衣,怎能让她去冰水中捉鱼呢,他眉头紧皱,心中极为心疼。
布南衣见他不语,又道“你在这陪着她,我去这山中采些药回来。”
“天都黑了,如何采药?”
“与我而言,无区别。”
路清帘看着宁烛,替她抚了抚长发“你怎么这么傻,布南衣不知你身子多怕寒,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宁烛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亮了,一道光照进洞中。
“水,水”她呢喃道
路清帘陪在她身边,急忙去给她取水喝,宁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直到看清在自己面前的是路清帘,她起身坐起来,想要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有些柔弱的声音道“路清帘是你吗?”
路清帘轻笑“是我,我的毒解了。”
宁烛一把抱住了他,竟是像个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路清帘有些不知所措,见她哭的委屈,便将她抱在怀中,他知道她做了很多自己从没有做的事,她还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许久,宁烛才从他怀中起来,路清帘替她擦掉还在低落的泪珠,不禁心疼坏了,轻声道“你不是宁家大小姐吗,这般哭个不停,多丢人。”
宁烛听到他这般说,越发觉得委屈边哭边道“布南衣他欺负我,他让我去冰水捉鱼。”
这时布南衣从外面走来道“我是让你这么做了,我跟你道歉,不过我也没有逼你,也是你自己愿意的。”
路清帘见她还是哭个不停,不停的给她擦拭眼泪,道“我能打过他,待我伤好了,我替你收拾他,不过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还要去。”路清帘带着责怪的语气道。
听到路清帘责怪的话语,宁烛停止了哭泣,道“我以为吃了小金丹就会没事的,谁知道会这么严重。”
布南衣看了看二人,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去找些吃的。”
路清帘眼圈有些发红,道“以后不许这样,不要为了我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我当时觉得救你比什么都重要。”宁烛抽泣着,用手抹了把眼泪低声道。
路清帘看她那哭花了的脸笑了笑,抓起她的手“还好已经不凉了。”
正说话间,路清帘倒了下去,正好布南衣回来,看到后不禁叹气“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宁烛厌看了他一眼着急道“不是水咒已经解了吗?”
“哼,是解了,那也要休息啊,他一晚上没睡陪着你,加上之前的伤不倒下才怪。”
宁烛不语,将路清帘放在草席上,布南衣看了看他的伤势,轻叹道“无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布南衣看了看宁烛“你的药煎好了,等下把你的药喝了,我去找三鸢她们,客栈会合。”
布南衣走后,宁烛将布南衣煎好的药喝了,她坐在路清帘一旁看着路清帘不禁笑了笑,看着他睡的很香甜,心里觉得既踏实又暖暖的。
下午的时候,宁烛出去找了些果子,回来的时候路清帘正在寻她,看到她走来才放下心来道“你去哪了?”
宁烛笑道“我去找些果子吃,布南衣去找三鸢她们了,你好好休息,待明日,我们就回客栈。”
见宁烛气色很不错,路清帘笑了笑“找的什么果子?”
“我也不识得,我尝了尝挺甜的,就摘了些。给你”
路清帘尝了尝,点了点头。
回到洞中,路清帘生了火,烧了些水,宁烛坐在火堆旁吃着果子,路清帘一边添着柴一边道“等下烧好水,给你泡个脚,寒气都是从脚底而生,脚是阴,头是阳。”
宁烛笑了笑“好。”
“如今印玺已经封印,接下来你想去哪里?”路清帘轻声问道
宁烛咬了口果子,想了想“以前我总是想等印玺封印了,以后我的日子得有多无聊,整日待在家里,想想就觉得没意思,可是现在我觉得很开心,觉得无论去哪都很不错。”
路清帘点了点头,笑了笑。
宁烛突然放下手中的果子,面容有些严肃的看向路清帘“路清帘,你当真不去庄家退婚了?”
路清帘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路公子你好,我是庄一宁,云凉庄家之女,也是你定亲之人,宁烛只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字。”
路清帘低着的头抬起,虽然黄衣早已将这些告诉他,可是听到宁烛亲口与他说这些,心中仍旧觉得欢喜,他嘴角扬起,笑道“宁烛,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想去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