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记事起,就带着这个吊坠,我也不知是什么,就一直带着,后来师父看到了,跟我说这上面有机关,就给我破开了,我才看到里面的字条。”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吊坠是谁给你的?”
“那你爹娘呢,你爹娘也不知道吗?”
宁烛一连串的发问,她感觉到路清帘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许久,他声音有些暗沉“我没有爹娘。”
宁烛嘴角笑意渐渐消失“你是孤儿?”
在宁烛的世界里,她知道孤儿,却体会不到别人的生活,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外云游的这几年见过很多没有家的人,都很可怜,有的被人打的缺胳膊少腿,有人沦落为乞丐,有人靠卖艺生活,不过路清帘倒一点都不像是孤儿,她仔细想着该如何安慰他“你有师父,我觉得你比很多孤儿都幸福,你看你吃穿不愁,还会功法,多好。”
路清帘眼中的忧伤变淡,他冷笑,高高在上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的人果然连安慰人都是与众不同的。
宁烛见他不语,又道“我若是你,定然早就去庄家了,带着疑问生活多不自在,或许庄家人知道你的一切身世也未可知啊。”
路清帘顿了顿,过了片刻,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问道“庄前辈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问的宁烛不知如何回答,她自是最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可是却又不知如何说。
宁烛不觉间皱起了眉,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形容自己的父亲竟会让自己这么绞尽脑汁,许久,她点着头道“是个好人。”
“好人”路清帘重复道
“怎么,你怕你到了庄家,他会把你赶出来?”
路清帘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她总有无数的问题问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何平日里不用功法?”
宁烛听他语气不悦,偏要说他不喜欢听的“庄前辈待人极好,等我将印玺封印了我倒是可以陪你去庄家一趟,问清楚你那吊坠的事,还有你的身世。”
路清帘自是听出她是故意的,反而笑了“好啊,倒是得麻烦宁大小姐跑一趟庄家了。”
宁烛心中道我比你还想知道那吊坠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被人退婚,我长这么大,可没遇到过这么丢面子的事。
又走了几里,漆黑的通道只有点点淡光,依旧看不到任何,黄衣开始抱怨“小姐,你以前说这是通往神界的路,难不成是真的,这么远。”
宁烛不看她,厉声道“走吧,会走到尽头的,因为我可以确定咱们的方向是对的。”
“哦。”
宁烛趴在路清帘背上,不禁有了困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只觉得他的背很宽大,趴上去很舒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味道,那股说不出的清香味,闻着就很舒服。
宁烛是被红衣的一声尖叫吵醒的,她迷迷瞪瞪醒来,红衣急忙道“小姐,你别生气,我就是被石块拌了一下。”
宁烛没有理会她,转过头想继续睡,却感觉有些湿湿的感觉,想是路清帘出汗了,又一看,竟是自己流了口水,她本能得要去擦拭,手却停在了半空,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路清帘,你累吗?”
“不累。”
“停下来吃点东西吧,咱们应该是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
“我不饿。”
“我饿了。”
路清帘将她轻轻放下,黄衣给她拿来水壶,从箱子里拿出了糕点,芝麻烧饼,还有鸡腿,路清帘眼中充满讶异,宁烛拿了一个鸡腿“路清帘,给你。”
路清帘接了过来“你们出行带这么多东西。”
宁烛见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是啊,出门在外也要好好生活嘛。”
宁烛咬了口鸡腿,又咬了口烧饼,依旧是优雅的嚼着,不急不慢,细细品味着。
路清帘看着她,眼中竟多了一些羡慕的光,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环境可以让她有这样的仪态,不分环境,不分场所,都可以坐在鹿皮毯子上,优雅的品味着美食。
见她吃完食物,擦拭了嘴,路清帘走过来,将背朝向她,宁烛看了看自己流的口水印,不禁自己摇了摇头,笑道“刚吃饱,我走会吧。”
走了有两里路,走在前面的红衣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仔细看着前方不远处,有光,很亮的光,再走上前,原来那有光处是一片汪洋,又是令人头痛的无边无界,不过好在这里是有光亮的,汪洋中间有一条极窄的道路,道路之上也有一层浅浅的水,仅仅是能看到路面,宁烛眉头皱起。转过了身,路清帘不知她突然怎么了,疑惑的看向她,只见黄衣从箱子中取出一条水红丝带走向宁烛,给她系在眼上,见路清帘不解,黄衣道“我家小姐怕水,你背好她。”
路清帘抬眼看她,嘴角扬起,原来她怕水,他将宁烛背在肩上,几人趟着水继续行走。
路清帘边走边看向这水,这水看似无边无际,深邃不可见底,却是极为温和,并不刺骨,走至一里左右,水色由蓝变紫,水中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随即出现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闯我紫浴河,可知已是一只脚踏进了冥界。”
宁烛看不到水,毫不畏惧道“你是何人,出来一见?”
“若是你们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