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眼前的情况,好像有些复杂。
突然冒出一个沈鎏,把南子陵干废以后自己走了,就……很迷惑!
所以现在怎么办?
秦墨仿佛看到了最大的笑话,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侯桃桃,这便是你留下的后手?”
琅嬛仙子:“……”
另一头,南子陵看到南子溪,咕咚一声将血给咽了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南子溪的旁边。
“姐!”
“你,你怎么来了!”
南子溪神情惊惶,不自觉地朝琅嬛仙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把南子陵推到了一边,催促道:“你快走!别打扰我养胎!”
南子陵睚眦欲裂,愤声道:“我不走!今天只有两种结局,一是我杀了秦墨这个狗杂种咱们两个一起走,二就是我被这个狗杂种杀了,也省得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影响你生活!”
“你!”
南子溪心中焦急,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指着这个阵法咬牙道:“这阵法关乎我和腹中胎儿的命,即便你要报仇,也别急着现在!”
“胎儿?”
南子陵忽然觉得有些荒诞,心中愤怒更甚:“我们南家当了几百年的生育机器,你还没当够么?以前好歹是给你晋国皇室当,现在你都沦落到委身秦畜了?真是贱骨头!”
南子溪神色转冷:“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若嫌我丢人,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
南子陵神色之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你,你……”
看到这一幕,秦墨不由哈哈大笑:“侯桃桃!这次看来老天都不帮你了,过来领死!”
说罢,剑芒锋锐无匹。
琅嬛仙子周身的光幕与剑锋甫一接触,就哗啦啦碎了一地。
她顿时脸色大骇,飞快向后退了一步。
又一块土黄色的玉佩捏碎,身上便又罩了一层土黄色的光甲。
她看向南子陵:“南子陵,帮我拖一刻钟!”
南子陵吞下一颗药丸,本来接近油尽灯枯的身体便又恢复了小半真气。
他站起身,瞥了一眼南子溪:“既然你不把我当弟弟了,那我杀不杀那个畜生,就跟你没关系了!”
说罢,直接擎剑而上。
“你!你快回来!”
南子溪心中一阵焦急,但任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秦墨啐了一口,看来不解决南子陵,恐怕是伤不到琅嬛仙子了。
寒光闪烁。
剑身嗡鸣。
几个回合交锋下来,南子陵便完全落了下风。
身上剑伤遍布,手中长剑也满是裂纹。
他本来实力就不如秦墨,而后者用了秘法,便更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
南子陵咬了咬牙,心中愤恨不已。
他也没想到沈鎏会忽然出现。
秦墨最起码只是想利用南子溪生一个孩子,若南子溪被沈鎏抓回晋国,迎接她的可真就是一辈子的炼狱。
以前的南皇后,嫁入皇室的时候最起码是处子之身,无论有没有感情,明面上都是受尽恩宠。
南子溪呢?
嫁过去以后,皇帝会不会觉得她是破鞋?
生过孩子之后,她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南子陵不敢想,所以只能与沈鎏生死相搏。
搏到最后,没搏过。
然后沈鎏跑了,给我留下一个无比恐怖的秦墨。
那能怎么办?
继续搏!
南子陵既愤怒又委屈,自从南子溪失踪,他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姐姐救回来,凭借他宗师的修为,姐弟俩不管到哪都会有容身之地。
可结果到头来……
这样的姐姐,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南子陵觉得,他的人生好像没有意义了。
那就干脆死在这里吧!
只可惜底牌在打沈鎏的时候都用完了,不然说不定还能临死前咬掉秦墨一块肉。
现在凑上去,死得会很没意义。
但……就这样吧!
南子陵心如死灰,将全身上下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都调动了起来,狠狠冲向秦墨。
“嘭!”
他只觉得胸腹一阵剧痛,身体就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秦墨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棕黄的眼珠里,看不出半分感情,长剑扬起,准备插向他的咽喉。
可就在这个时候。
南子溪一声惨叫:“墨哥哥,墨哥哥,胎儿……”
秦墨瞳孔一缩,只能收起长剑,飞快跑到了南子溪身旁。
他看了一眼血气气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得飞快,已经达到了彻底失衡的边缘,他可不能丝毫怠慢,便只能催动血气出体,稳定住双方血气平衡。
气旋越来越快,南子溪也越来越痛苦,平衡稍被打破,她就会痛苦惨呼,搞得秦墨焦头烂额。
腾出手杀了琅嬛仙子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疯狂地找阵眼。
这阵法在变动,一定有人操控大阵,这阵眼究竟在哪?
这阵眼究竟在哪!
他发疯似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