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修灵方面没什么天赋，但在用药和计划上面特别有想法。

“那就多谢沙姑娘了。”

一餐饭下来，南忍冬改变了些许看法。她好像不是个傻姑娘，倒是挺精明的，不过若换作是他，估计也会那样打算，毕竟世人皆知，雁灵族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宴席散后，沙芷雁也没急着找南忍冬兑现诺言，而是又拉着侍女跑出门，大肆挥霍了一番，就是到夜深也不肯回客栈去，先是打发侍女回客栈，而后便付了些碎银子要借住在一条船上，说是想要体验父亲同她讲凡界故事时提到的渔家生活。

大概不是冤家不聚头，南忍冬竟也上了这条船，只是沙芷雁在船尾谈价钱的时候，没注意到船篷中的他罢了。

进到篷中见到仇家，沙芷雁别提有多后悔了，这不是花了冤枉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怎么是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坏家伙？”她厉声质问，还给他冠上了一串形容词。

南忍冬的面前放了几个鱼篓，好不易静下来看鱼，被她这么一打断便坏了兴致，“沙姑娘，我再次向你道歉，之后，此事就算翻篇，旧事不再重提了可好？”

他与沙芷雁说话时头都没抬过一下，也怪不得她更来气了，“翻篇？想得挺美啊？你忘了，让我原谅你也是有条件的。”她越说越觉急躁，为了把他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便一把将鱼篓全部搬到了自己面前。

“你想好了随时告诉我。”这次南忍冬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说话，结果她又嫌恶地说：“流氓啊，盯着我干嘛？”

“现在可以把鱼篓还给我了吗？”

他们久久争执不休，在船头的老渔夫便进来打圆场，“人与人之间得有礼义仁智信，好好和谐相处，要天天都像你们这样吵嘴还要不要踏踏实实是过日子了？”

“……”两人同时闭了口。

“你们两个，跟我来船头，有好东西。”

“不去。”两人开口也很是同步。

老渔夫故弄玄虚，说道：“那可是小姑娘最喜欢的玩意儿，当真不看看？”

“那我就，免为其难地去瞧瞧吧，不过我们先说好，要是不喜欢，您老，还得另给我找点好玩的来。”沙芷雁也曾这样死乞白赖地说过话，但都是说笑罢了，不像月初寒，她可是真的没脸没皮地要。

当沙芷雁出了船篷后，南忍冬就又拿回鱼篓看起了鱼，过了好一会后，他见她还未回篷内，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他也是第一次来凡界，要说真沉得住气不稀奇，那就是虚伪，纠结再三，他就往船头的方向挪了几步，翼翼小心地掀开了一点隔住篷内外的竹帘。

只听渔夫道：“这花灯是上位客人留下的，刚好就剩两盏了。”

“我才不会给那个恩将仇报的负心汉留，呸呸呸，是小人。”沙芷雁盘腿坐在船头，一手秉着红烛，一手摆弄着花灯，烛光映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南忍冬恍然没了对沙芷雁的厌恶感，反而觉得她亦有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