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们口中的“诛神之阵”是什么，但莫立阳貌似对未来满怀憧憬，因而言语中总是饱含期待，“雁灵族定会在殿主手中重新崛起，我们也会变得更强。”

鹤冰冷不丁地站了起来，说道：“确实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再修整一刻。”说罢，沙芷雁点了几个看起来身体还算不错的灵士，而后态度严肃满脸认真地说：“按照我刚刚布置的计划，麻烦各位齐心协力将人员分配好。”

被点到的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很是颓废，一副怨气没地撒的样子，沙芷雁自然也看见了，不过却没多说，可莫立阳却当即黑下脸，“吩咐的事情好好干，这是纪律，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灵军中人都不敢得罪莫立阳，生怕自己不留神被子午鸳鸯钺一头教训，那人吓得不轻，一溜烟儿就跑出去执行了。另外几人便是知道这话不是冲自己来的，却也立刻提起精神，迈开步就去一齐分工计划传达命令。

“这位灵将，当得不错，莫堂主真是好眼力，招徕一块璞玉，略作雕琢即可成大器。”鹤冰一面夸着莫立阳，一面往灵士们集中的中心而去，沙芷雁没看出他的用意，问：“你过去做什么？”

“我想静静，你别跟来，去安抚军心才是正事。”鹤冰向她摆摆手，留下了一个背影。

沙芷雁：“装深沉。”

从二人的对话间就可见其交情，莫立阳的表情着实不好看，他现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但对此感的原因说不出个所以然。

莫非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心里怎么就冒出来了这个念头。

“莫将军，还好吗？”灵芷殿常常以药救人，此时沙芷雁看着他不在状态，完全是无意识地以为是受了什么伤患了什么病。

她这一关心，莫立阳才从迟钝中清醒过来，摇头说道：“殿主放心，我没事，不如让我陪您去与军中灵士们聊聊。”

灵军中粗犷豪放者不少，此时大家情绪低落，不乏会有莽撞的家伙集体冲上来闹事的可能，莫立阳的这番话目的明显，就是想在军中护着沙芷雁。可是，尽管沙芷雁对他的好心心知肚明，仍是婉拒道：“他们怕你，且不信任我。这问题迟早要解决，你也帮不来忙，我既任灵芷殿殿主已久，管人自是熟悉，就由我一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沙芷雁的话在理，本来莫立阳手下的灵士的真正主人是雁灵族灵主，此刻她只算是代替灵主，人心不齐也是事实，如果内部的小矛盾不解决，以后再与鲛灵族交战时，自然而然就会演变成为一个大矛盾，最后人心涣散，不战而降也是可能。

“殿主说得是，我便在此处等您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莫立阳已经同灵芷殿的人一般对沙芷雁恭恭敬敬了。

或许是因他的谦敬与那强壮的肌肉有一丝不匹配，沙芷雁对这个“您”字有点反感，“大家都是好友，不用这么多客套的礼数。”

走了一段路后，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什么时候把此人当作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