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还好吗？”莫念容迎了上来，迫切地等待着鹤冰的回答。

“并无大碍。”鹤冰失神地说。

一语罢了，他来到沙芷雁边上，凝视着她怀里的莫白安，对其说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沙悦楣搂着女儿的肩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流下去，要知道，悲痛是会传染的，坚强亦然。沙芷雁有自己领导的灵芷殿，她还有未来，沙悦楣要想让女儿振作起来，自己就需要在这个时候给予她安慰与鼓励，于是对其说道：“雁灵族已无灵主，需要有人带领，孩子，雁荷姐姐不在，这个重任只能交给你。”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如若交给灵尊或长老等，个中权力过大，必然致使内忧外患的困境。

其他人自然也听出了沙悦楣话中隐含之意，莫念容的想法与沙悦楣一致，率先说道：“我等愿誓死追随。”

大敌当前，便是有些人怀有二心，此时也向沙芷雁拱手行礼，一同说道：“我等愿誓死追随。”

“我刚刚卜算过，这是一场灵界浩劫，现在还只是开始，殿主小心。”说这话的是雁灵族的灵女雁归零，当时议事，她也在场，幸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绕了回来。过去，雁归零也是芳华绝代的淑人，而今眼角却已有了衰老的迹象，相比他族灵女，她是最年长的一位，也最擅于谋计。

沙芷雁向雁归零道谢，“雁姑姑辛苦了。”她渐渐止住了自己啜泣声，握起莫白安的左手，俯首轻吻了一下，默默说道：“愿您与故人相聚，与上古神明同在。”

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

“婆婆，灵芷殿离此处可还有一段距离?”沙芷雁红着眼问。

雁婆婆垂着头，应答说：“若以血脉之力相助，大概是半天的路程。”

即便莫白安不是雁婆婆的亲儿子，但她几乎是看着他从习学到娶亲，故与莫白安已算是半个嫡亲，可想而知，雁婆婆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殿主在黑漠也设有分殿？”莫云苍吃惊地说。

黑漠中的灵芷分殿乃雁灵族、猫灵族同仙界私设，雁灵族中真正知晓此事的屈指可数，此刻只有殿内的莫念容、雁归零、沙悦楣与雁婆婆知道，其他人虽有身份却因黑漠本身少有人涉足深究，因此都被蒙在鼓里。沙芷雁解释说：“黑漠广大却似乎寸草不生，原来，我认为，应有灵植能够存活于此，便设此殿以便试验种植，不过，仍未有进展，现在，它已被我作为一方观望台使用，监管黑漠，这些年，也只有雁婆婆守在那里。”

待她说完，莫念容提道：“殿主，我们人多，灵芷殿没有多少吃食，在那里恐撑不了太久。”

“婆婆，你带他们先去，堂主，吃食的问题只能靠你带人去那些帐营交换，那些人都是靠在刀口舔血生活，多加小心。我与鹤灵主得离开黑漠整顿灵军，各位需要呆在黑漠直到我与鹤灵主回到灵芷分殿，这段时间里，你们要一切听从雁婆婆和莫堂主的指挥，他们对这里最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