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窃喜着转过脸去。

通常有了这种反应就是事态转好的现象，鹤冰可算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得继续向她道歉：“小祖宗，我一定知错能改。”

“这话我爱听，那也只能勉勉强强原谅你。”月初寒确是好收买，可嘴巴也硬。

鹤冰灵光一闪，生出了个好主意。

“你看，这是什么？”他举着一个蛋青雕花的小瓶，有意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

月初寒瞄了一眼，心里嘀咕了一下，怪里怪气地说：“不知道，也不稀罕。”

“那就可惜了这上好的玉露琼浆，若你看不上眼，那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是说仙界的……”

她只要对这东西有了兴趣，那就代表着鹤冰起码成功了一半。

他接过话，慢吞吞地道：“许是仙界赐给雁灵族镇守西境的犒赏。”

“给我。”月初寒朝鹤冰发号施令道。

她又没胆子在空中去夺鹤冰手上的东西，何况，以月初寒的个子，便是踮脚举起手去也够不着。

为防又惹得她不愉快，鹤冰这次也就不耍嘴皮子，乖乖递给了月初寒，“小祖宗，给你。”

玉露琼浆一入口，那滋味自非俗物能与之相提并论，清凉可口，甘甜如怡，就是微抿上一口也都有神清气爽之感。

这瓶子并不大，月初寒还是知道省着喝，含上一口就不愿咽下，总想要留住一抹醇香。

饮上三四口后，她才想起来一件事：“你可有尝过？”

鹤冰随机应变的速度极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于他而言也不是一两次了，“那雁灵族灵主请我们大吃大喝了一顿，你说我尝过没有？”

月初寒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明亮的光彩，盯着他的双目说道：“那我不客气了啊！”

“你说说，跟师父要客气些什么。”

“说得也是。”

她痛快了，鹤冰也得开始说说正事了，他拂袖为她扇了扇风，正色道：“我们明日必须离开这里了。”

“不是说，要再休整一下吗？”她嘴中含着一口琼浆，以致于说话都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隐瞒，而是将实情吐露了出去，只不过在最后编上了个喝酒吃肉的结局。

“那好，我们早点离开，况而鲛灵族实在残忍，拖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月初寒是极明事理的，故而相当支持鹤冰的抉择。

“走吧，我们回去再歇歇，明日天一亮莫堂主就会来寻我们的。”待会太阳一落，月初寒的病症也许会反复，他不敢在空中冒这样的险，只得催促她落地。

梅香榭。

“我已经让我族灵主向雁灵族灵主传了话，两日后应该就能再见到凝烟了。”那日从静香庭离开后，南问天就一直暂住在莫鸥的屋中，为了营救他的爱人，他将原要送给雁灵族灵主莫白安的玉明珠转赠给了莫鸥，托他交给了西境与南极交界处镇守的灵士。

“老家伙，走吧，我们去见见雁灵族灵主。”南问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