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冰将草药硬塞进了月初寒的嘴里,不得不说,这灵药十分有效,刚一下口,她就恢复了一丝意识,只是怎么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不过外面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能听到鹤冰轻唤的声音,他说:“霜儿?你还好吗?”
她极力地想张嘴回应,可依旧没有办法。
当那红衣女子携着南问天到了那木屋处时,鹤冰他们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那女子当场就对南问天发了怒,“我们跟丢了人!跟丢了人!而且还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灵主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看我?”
“凝烟,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南问天心里好像很有数,一手指了指西边,手里还握起了拳头。
“请你对我放尊重点,记住,你只是我南凝烟的属下,仅此而已,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关系。”说完后,她独自就向着西境去了。
南问天的脑子里充斥着她刚刚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猛虎在宣告不能侵犯领地似的。
他能做的只有追随她的脚步,正同南凝烟说的一样,他只是她的属下,不应存有任何非分之想。
越过几座高山长河后,鹤冰怀抱着月初寒来到了西境与北极的边缘之地,北极多青石,西境多平原,他能眺望到一望无际的原野,偶有矮灌掺杂其中,但仍不影响这片土地的整齐美丽。
鹤冰望着她似熟睡着的面庞,满脸宠溺的道:“我们到西境了呢,你可还好啊。”
他见着月初寒没有反应,心中愈发焦灼,忙对蠃鱼道:“漠儿,带我们下去歇歇,我要给她疗疗伤。”
蠃鱼的灵智同寻常的灵族人并无两样,它也是能说话的,只因其生性腼腆,不爱交谈,故而总是默默做好自己的事,就连施术也不好多嘴。
它没有带着他们在平原中的灌木灵植处落脚,而是飞到了一处挂满灵药的殿旁,鹤冰本是害怕再次遇上刚刚的危险,打算另选一处,但当鹤冰看到灵芷殿这三个字的牌匾时,他抱着月初寒就冲了进去。
“可有人没有?”
“可有能救命者没有?”
他一边迈着步,一边问着,可殿中冷冷清清的,一点灵族人的气息都没有。
好一阵后,鹤冰来到了灵芷殿的深处,还是没有人回答。
无妨,便当是临时的收容所也好,鹤冰的想法变了,没有一个人反而好得很。
“霜儿,我恐是要看看储灵袋里有没有能救你的东西。”鹤冰取下了月初寒腰间的袋子,手一摸进去就发现了一样他熟悉的东西——那条红绸发带。
月初寒一直小心留着,最爱且不舍得肆意把玩,于是她就将其随身放在了储灵袋里,想他时看看,心里总会舒服上许多。
“蠢霜,不就是条发带么?”
莫不是月初寒说不了话,想来又是会驳了他的话吧,也许她还会说:“那是我们的豪赌呢。”
鹤冰找了好一会,曙耀花终是成了她的必选之药,那能肉白骨赠一命的奇效可不是说来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