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挂念。”胖灵士恢复了平常呆呆傻傻的笑容,说着就将月初寒拽到了身后。
鹤净枝极目远眺,苦涩地蹙起了眉,担忧地询问了一句:“鹤武还好吗?”
鹤菱冷淡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地弹了弹手中的弓弦:“哥哥,你待他好他可……”
鹤净枝不满地怒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
多年以前,鹤穹与鹤伦一同为灵主冲锋陷阵,二人志同道合,情同手足,即便两人地位有所差距,彼此也不分你我,两家常来常往,几个孩子自然也会频繁跟着族父身后相聚玩耍,一来二去,鹤净枝与鹤武也以兄弟相称。
而后有一段时间,两家突然因某事结怨,大门紧闭,鹤武更是无缘无故地被骂叱了一番,在小黑屋中禁足数月,除了朝兢夕惕地修灵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鹤净枝同是三番五次地祈求鹤伦开恩,只为允他去一次二长老家中,鹤伦的确也容许了,然而当鹤武离开小黑屋后已是改容易貌,割袍绝义不说,还亲自将他赶出了家门。
许多年来,鹤净枝从未放下过这段往日旧情,即使,那人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月初寒十分拘谨,淡漠地答了话:“无事。”
鹤武中了她的“喜”“怒”两类灵术所交融出的另类法术,效果不错:既能想起高兴的琐事,也能记起生怒的回忆。
一朝被猫灵族控情无解,陷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乐欲与悲情。
她自觉与他无仇无怨,待此场比赛结束后,还是会为他解了那术法的。
“走吧,哥哥,耽搁这许久,我们还要办正事。”鹤菱耐不住性子再待下去了,他们二人承了父命,对灵主之徒的位置是势在必得。
“我们也告辞了。”他们的目标都是密林中的驭灵器,可毕竟互不信任,胖灵士与月初寒就另选了一边进入林中。
待到确认鹤菱两兄妹离开后,胖灵士终是支撑不住地坐倒在地上了,为了全力挡住那水鹤所带来的攻击,他身上的多处经脉都或多或少都受了损伤。
可幸鹤老之前把储灵袋给了月初寒一用,各式灵药都备了几株以防万一。几月来,她跟着鹤老识了不少灵药,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她掏出了一株黄锦芝,同一串红铃传到他手上,平缓地说道:“我们分两路,我入内林,你守林外,若有人先寻了驭灵器出林却没完成绕林的任务,你便先出手拦住,摇摇这个铃铛,我便会速速回来帮你。”
“就照你所说的行事。”胖灵士看得出月初寒不是个简单的孩子,她所施出的灵术之技着实令他困惑不已。
月初寒臻首轻点,柳眉舒展了些许,跃上一树仔细盯着前方的情况,生怕再出了意外。
密林内部的花草渐多了起来,上次见到如此美景还是在槐花林,也不知雁槐或者应说是雁荷过得如何了。
“灵笛之音?”
灵笛独具悠然绵长的音韵,不似琴音般清脆,她细下一听就寻到了源头,那音断断续续的完全不能连贯在一起,那许是她们的目标之一。
去找其他的灵器还是去抢?
她的鼻子可不灵,找东西不行,丢三落四的可在行得紧。
“对不起了啊,我也不想的。”她蹑手蹑脚地躲于树后,踮着脚向着那笛音逐步靠近。
蓦然,笛音开始缓缓地联结,组成了一组娓娓动听的旋律,月初寒不禁滞留在了原地。
看来另有一人懂音律,如若是遇到二对一的场面,她的胜率恐是为零。
“已经走到这儿了,看一眼是什么模样也好。”她心底还是想放手一搏。
笛音为她掩盖了脚步声,茂盛的枝叶为她遮挡了身形,一切都那么顺利,而且她还发现对方二人比起她来也长不上几岁。
月初寒跃下树,笑嘻嘻地向他们挥了挥手道:“可以把它让给我吗?”
“不给,死活不给。”那男孩昂着头,还骄傲地吐了吐舌头,一边的女孩儿则很是温柔可爱,还害羞地把弄着自己的辫子。
“我偏要呢!”月初寒可是在哪儿都傲娇惯了的,马上回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