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向地挥上了一鞭,横声说道:“来者何人!”
外面的人没有吭声。
“来者何人!”她又“啪”地一声挥了一鞭。
外面像是没了动静。
她有些疑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解开门上的封印,“我的耳朵也有听错的时候?”
她先是开了一道狭窄的门缝,不过连个人影儿也没瞧见。
她缓缓地推开门,结果什么人都没发现?
无奈之下,她欲转身回屋,但却莫名其妙撞上了一堵墙,很高的白墙。
“今日屋主不在,不便留客,烦请后日再来。”月初寒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其实不是什么高墙,而是明走了又返回来的鹤冰。
“我来送个赏。”鹤冰强颜欢笑着。
月初寒心中好奇想要,面上还是不屑的模样:“我们碰上什么事儿还有赏……拿走拿走,别来了,别来了啊!”
月初寒推搡着要他赶紧走,鹤冰只好摁住了她的手解释道:“是得了那瑞鹤酥的赏!”
“四个字而已,不稀奇不稀奇,你立刻消失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坚决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你先看看是什么。”鹤冰打开了手中的的灵囊,摸出了一小块玲珑剔透的玉石。
可他怎么塞给她她都不收。
鹤冰瞧她得了新鞭,一把夺了去,硬生生把这玉嵌到了柄上,又抽出了随身的一把小匕首,刻上了“霜”字才算罢休。
她才不愿自己的鞭子被别人动了手脚,但手又够不着,索性跳起来去抱住他,死缠着他。
“镶上这玉,这鞭子比你还惹我喜欢。”
鹤冰试了试鞭子,觉得还顺手才还了她。
“羞不羞,谁要惹你喜欢?”月初寒虽憋着不笑,但心里早就对着那柄欢喜得不成样子了。
“好丑,不好看,一点也不。”她嘟囔着,又要送鹤冰出去,“我要练好鞭子,将来有一天自己收拾你。”
“你刚还说不好看,不如施舍给我。”鹤冰还是被她死拉硬拽地强推出了门外。
月初寒见他还不走,一把抓起了门边的灵药丢了去,“施舍几株草给你。”
“砰”的一声,她关门启动了封印。
一时悲喜交加,她握着鞭子猛甩了几次,为的只是泄泄气。
几夜之后,月初寒差不多能够把握一些“基本”的挥鞭技巧了。
所谓“基本”,指的是不挥到自己身上。
可她身上已然留了深深浅浅的鞭痕,一触就疼,疼得咬牙切齿也没人可告诉。
她本指望着鹤老回来后给她敷些灵药,可他一来一去用的时间远远长过了她的预期。
她是只猫,在这待久了老没有合胃的食物,鹤灵族人大多爱吃荸荠,倒也不是缺灵鱼作交换,缺的是雁槐的那手好厨艺。
“雁灵族的灵主族人们,快把那老头子还回来吧!”月初寒日日几乎都对苍天祈祷着。
今日仙界的神仙估计是大发慈悲显灵了,她刚舞了三鞭子,鹤老居然回来了。
“我家霜儿练得怎么样?”鹤老弓着腰找了处空凳子先坐了下来。
“挺好的,我舞给你看看。”月初寒自信地回答。
她长吸了一口气,向着鞭柄注入了血脉之力,再将催喜术内蕴其中,凝至鞭的末尾,在一瞬间挥打而出,这可算是难得成功的一次舞鞭。
“进步是有,不大。”鹤老的评判公正合理,月初寒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挠了挠头:“有进步就行!”
“喏,给你的。”
一大捆叶尖生刺的郁金草摆到了地上。
“磨碾之后,煎煮上两小时,待沐浴时用,你的伤两日就能好。”鹤老在走前就有了先见之明,斟酌过后,狠了心要让她多吃些苦。
她不问也知道鹤老用心良苦,这次她郑重地向他道了一声谢,“小女月初寒在此谢过鹤老。”
“谢就不必了,你老实交代下这柄上的玉是怎么一回事。”
月初寒不禁脸红心跳,她原是用手遮掩了半天,没承想还是让鹤老发现了。
她咳了咳道:“那日因酥赏的。”
“何人所赏?”鹤老像是要刨根问底。
“他给的赏……那什么,我去磨药,我这就去,一点儿都不耽误。”她禁不住再问下去了,抱着那一大捆就一阵狂奔,专心致志地碾着药,仿佛刚刚自己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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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赏,他给的伤。
作者也想要有一段甜甜的爱情,结果被他的鞭子抽打得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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