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若再起为后之心,那便是你将死之时。”
郭净妃‘嗯’了一声,“我知!我就是想叫他知道,待他最真的人还是我。我一直想做好他的妻子……此一生,我只对此事认真了,我也只想做好此事。不成么?”
桐桐:“……”她起身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郭净妃没言语,看着这母子牵着手走了,她还是坐在原地不动。
近侍说,“娘娘,王妃是好意。”
“我知,她是挺好一人。”郭净妃笑了笑,“可她是她,我是我。她觉得我蠢,我愚,可人这一辈子若是没有一点‘痴’,不过也如草木一般,有甚意趣呢?”
桐桐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曜哥儿打着盹,嘴里含含混混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其实,郭后若不为后,就是个鲜活的女子。市井之中跟丈夫大打出手的女子比比皆是,这是多大的罪过吗?她没做好皇后,也陷在一段婚姻里出不来,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真的很好!
等帝后大婚之时,桐桐见到了曹皇后,她心里又叹: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哪怕是跟郭后有交情,可站在这里,对上一张颇有亲和力的笑脸,她也不由的挽起了嘴角。
曜哥儿是喜童,正躺在帝后的婚床上睡的酣然。
曹皇后坐在床榻边,脸上带着三分红晕,“累着我们小世子了。”
桐桐赶紧过去抱了孩子,“改日我带着孩子来给您请安,今晚就不耽搁了。”
曹皇后赧然的笑了笑,下了床榻亲自送桐桐往出走。
桐桐愣了一下,这怎么下来了,脚沾地了。她忙道,“换双喜鞋吧。”
曹皇后反扶了桐桐的手,“王妃不是外人。况且,出嫁之前,我就听伯父讲起过王妃。”
她伯父是曹玮,跟自家关系匪浅。
曹皇后一边跟着往出走,一边道:“今晚官家会不会来尚且难说,很不必讲究这些。”
“娘娘——”
曹皇后笑了笑,“没关系,我是娶进宫里的皇后……这边足够了。”说着,抬手摸了摸曜哥儿的脸蛋,又招呼婢女,“把我做的小帽子拿来,外面起风了,给世子戴上。”
虎头小帽做的很精致,“本是将当做年礼的,不想雍王和郡主带着世子回京了。正好用上。”
桐桐叹气,出来之后去接四爷回来。
赵祯正拉着四爷喝酒呢,这是打算往什么时候喝呢?
她上去就把酒壶给收了,“官家,您该去陪新后了。”
赵祯摆手,“桐儿呀,从真正在絮叨朕,你又来。”
“官家,您身不由己,难道新后便能随的了他自己吗?曹家并未曾主动求这个后位,是大臣们将曹家推了出来。曹家适婚之女,只她而已。她能如何呢?您没的选,她也没的选。您心中不畅,便给她难堪。她被您连累,她又何辜?您有委屈,能诉给人听,她可敢有一丝怨言?”
赵祯举着酒杯,竟是红了眼圈。可见婚姻之事,他是极委屈的。
桐桐就问说,“您慈悲于天下子民,您能善待身边的任何一人,为何对跟您同病相怜之人,竟无慈悲之心呢?”
赵祯拍着胸口,“不喜!不喜!奈何?”
“您是皇帝,她是皇后。您若不以待妻子之心看她,只当交一知己,交一友人。夜里有人畅谈不敢跟别人讲的事,无事可一起烹茶下棋,有事坐一起说说话……也未尝不可呀。”桐桐取走他手里的酒杯,“我与雍王就常夜里对饮、下棋、赏月、观星。您试试,只有试试才能知道,她真的是个极好的女子。”
“你不是于郭净妃要好吗?”
“嗯!郭净妃活的自我,活的鲜活。新后她……活的明白,活的通透。世上这么好的女子,都被您给遇上了,已然错待了一个,您还要错待另一个吗?”
赵祯摆摆手,“罢了!罢了!他们都只管叫我娶回来立为皇后,只你们还念着,想叫我跟皇后好好过……”
他起身,“你与从真出宫吧!朕……去瞧瞧皇后。”
杨太妃听说雍王夫妻出宫了,愣是劝的官家去了洞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看看刘太后的牌位,心说:您说雍王夫妇有不臣之心,臣妾信。可他们便是有不臣之心,臣妾又为何对他们升不起一丝恶念呢?,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