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提高了;还增加了HRPT信道和磁带记录容量……”
正说着呢,外面有人在楼道里喊:“王代表——”
王进冷硬的回了一句:“在呢!怎么了?”
“时间到了,通知开会了。”
王进沉默了片刻,才回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抬手挠了挠头,慢慢的将帽子重新戴到头上,这才起身,“走吧!开会了。”
“老八。”桐桐喊了一声,“还记得那场雨吗?”
在雨里,老师伸着手,喊着,叫大家一起感受风感受雨,感受空气的湿度。
老八站住脚,然后点头。
桐桐就道,“没有咱们的卫星,咱们拿什么感受风,感受雨?别人的卫星就跟别人的手一样,人家不告诉咱,咱就永远不能知道那风那雨是什么滋味。”
老八回头看向老三,然后看看老大姐,再看看被风沙吹的粗糙的老二,“干咱们这一行的……走吧!可能这一辈子就只干这一件事了。要是干成了还好,要是干不成,对的起谁呀?”
老八先出去了,周学礼拍了拍桐桐的肩膀,“走吧!开会。”
大会议室,与会的人不少。能坐在这里的,一定是在专业上受业界认可的。
开会之前,王进就一脸笑意,“我插一句话,咱都是干这一行的,科研这个事情,那就是跟失败为伍。成功就像是天上的星,咱们都是想摘星的人。一个人摞着一个人往天上去,明知道够到很难,还偏得去够。但真的够不到吗?只要努力了,那灵感就像是流星一样,它自己就撞来。我们所有的努力等的就是那么一刹那,它出现了,我们伸手就抓住了。可要是不努力,不做那个想着摘星的‘愚蠢’的人,那便是满天的流星,可它太远了,没有之前的积淀,我们是抓不住。所以,情绪可以有,但不能灰心。我们在征集意见,大家只要拿出意见,再难,咱们齐心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有各个学科的专家随时待命,只要我们有绝对的需求,他们就能伸出手接任务。因此,也拜托大家,情绪发泄完了,咱争取尽快拿出意见。搁置争议,统一议题,好不好?”
任老看了王进一眼,率先鼓起掌来。
王进点头,视线落在几个同学身上,三个人都笑着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然后对着他笑。
任老喊人:“把我带的茶叶都拿过来,一人半杯茶叶,泡着提神。”
任老边上还有一个留洋回来的博士,他跟着笑,“我那里有咖啡,谁喝咖啡,这个更来神。”
结果这个要尝那个要试,气氛一下子就松了。
然后开会,各抒己见,都是专业上的东西,每个人都得发表自己的意见。桐桐一手拿着笔,一手揉着眼睛,“我赞同周学礼周处的意见,红外探测这是必须的……”
话音才落下,那位柳博士就道:“红外探测重要,但必须得解决传送稳定性的问题。如果不稳定,这个搭载的设备,很可能就会失去作用。”
王进的手撑着额头,这位博士点在很要命的地方了。他的顾虑是对的!
桐桐一手记着,一手握成拳捶着额头,“可我觉得便是失败了,也该去尝试。失败的教训可能比成功的经验更有意义。”
任老抬头看了一眼桐桐,然后道:“咱们本来就是在曲折中前进,在失败中求成功的。试试嘛,必须要的,那就不退让。失败了就再来,能怎么的?”
王进手上记着,左手不由的摘了帽子,又开始不停的挠着头皮。
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浓茶喝了三杯,会议才散了。
当年一个班的,感情挺好的。这几年相互的联系也没断,桐桐在他们生日,在年节都有寄东西。还有其他人,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天南海北的,搞一行的就这样。想聚起来挺难的,这几年,各自也都成家,也就剩下老大姐,还单身一人。成家之后,有顺心的,有不顺心的,在专业上走到能参加同一场会议,就剩下他们四个了。
桐桐还说:“明天一起吃顿饭。”
王进摆手,“明早八点的飞机,我得飞基地了。下次吧,下次再一起吃饭。”凌晨三点多了,赶到飞机场就四五点了。吃个早饭,也就该赶飞机了。
桐桐看刘开言,刘开言叹气,“明早七点十分的火车,到了沙尘多发的时节了,那边还有油田呢……”需要气象支援,“今儿一天打了四次电话,催呢!我不能多呆,这也马上要走了。”
那就一路顺风,都多多保重吧。
两人走了,桐桐回头一看,周学礼已经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鼾声震天的响。
桐桐给她盖上,然后把门带上。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任老,任老今年八十岁的高龄了。这会子被学生搀扶着,这么长的时间,老人家跟着熬到现在。
桐桐退了一步,让老人家先走。
任老招手,“我听姚时行说过你,你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跟我提及过。”
桐桐笑着走过去,跟老人家一起下楼,“那是老师偏爱。”
“不见得!你的论文我看了,关于通讯设备和计算机在气象中的应用,很有见得。可这些,我怕是看不到了。但知道后来人都是有远见的人,我也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