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秘书跟在身边,一会子一提醒,跟谁谁谁约的见面时间门是几点,安排了午饭会面;跟谁谁谁约的见面时间门又是几点,大概多久,之后要一起干嘛。或是打高尔夫,或是去参加什么酒会的,是真的很忙。
但再忙,还是抽出两天的时候带着她们在香江转了转。
尤其是夜里的香江,像是一座不夜城。姐姐在跟姜桂说,“看见那些地方了么?白天看不出什么,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夜里最能看出一个城的性格。”
隔着车窗玻璃看出去,能看见醉酒的男人搂着穿着紧身衣的女人,姜桂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所以,咱们有咱们的好。”
对!咱们有咱们的好。
“像是那个地方的老板,要是放在咱们那里,一旦定罪了,是个什么罪?”
“死罪!枪毙。”组织卖Y现在最高的量刑是死刑。桐桐说着就扭脸看朵朵,见她还盯着窗外,就说她,“别看了,那样的地方不是个好地方,鱼龙混杂。离那里远点,就还算安全。”
朵朵看着那招牌,这才收回了视线,问说,“这是到哪条街了?离咱们住的酒店还远吗?”
“不远了,转过弯就到了。”
哦。
金镞靠在小姑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总觉得妈妈的话有故意引导的嫌疑。
隔了两天,四爷要带姜桂去参加一个晚宴,桐桐说朵朵,“你也去收拾,一会子我带你和金镞去参加雷太太的饭局。”
朵朵拉了拉姐姐,低声道:“我觉得小肚子涨……怕不是例假要来了,去了不方便。”
桐桐的眼眸暗了暗,看朵朵,“那你的意思呢?自己留在酒店里?”
嗯!
“不能出去瞎跑,外面危险。”
“我肯定听话。”
桐桐又抬手摸了摸朵朵的脸,轻轻的拍了拍,“乖!以后都要乖。”
嗯!以后肯定乖乖的。
看着朵朵回房了,金镞看了妈妈一眼,然后一个激灵。他觉得他也想跟爸爸走。于是,回身拉爸爸的袖子,“我也跟您去吧,我带小西装了。”
四爷也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抬手轻轻拍了拍,“万物都分阴阳,向阳而生,但也需负阴才能长,如此,才能冲气以为和。”要么说,人只有经历了挫折,见识了人心,才能成长,才能成熟呢?
说到底,不都是在抱阳而生,被呵护的全然不知道人需得‘负阴’才能‘长’的道理。
生是生,长是长,这不是一回事。
于是,金镞就亲眼看着朵朵出了酒店,然后在大街上慢慢走着,一直奔着着妈妈再三警告,叫她不要靠近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问妈妈:“还跟吗?”
“咱们从后门进吧。”
后门?后门怎么进。
结果金镞在后门口见到了‘干爹’廖和天。
廖和天打量金镞,“这么高了?怎么?不认干爹了?”
金镞连连拱手,嘿嘿嘿的笑,“我不知道您是这么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高攀了!高攀了。”
“年纪不大,嘴是真甜。”廖和天拍了拍金镞的小肩膀,“没人的时候叫干爹,有人的时候叫伯伯。干爹也怕得罪的人多,给你惹了麻烦;但你要是惹了麻烦,你尽管找干爹。”
金镞马上道:“那回头您得上座,我给您敬杯茶。”
行!机灵。这是没少跟着他爸在外面应酬吧,场面上的话学的这叫一个溜。
廖和天把桐桐往里面请,“事今晚办吗?”
“麻烦了。”
“客气!”交易而已,这位姑奶奶帮自己办一件事,自己同样帮她办一件事而已。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讲江湖规矩的人。
金镞站在上面,可以看见下面的大厅。这里主要是赌,至于这些客人会带什么人来,这就不是人家能管的了的。
明亮的大厅,奢华的装修,各色各样的人,烟气缭绕,酒气熏人,骰子声,压大还是压小的催促声,兴奋的叫声,失望的叫骂声,响成一片。
金镞捂住鼻子,朝后退了一步。他其实什么都没闻见,下面的气其实传不到上面,可他就真的像是闻见了呛人的烟味儿,闻见了酒味,闻见了各种香水味儿,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怪味道,总的来说,就是一种‘污浊’之气。
退了一步了,好似味道远离了。他能看见游走在其中的表姨。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一个棋牌桌的边上。一个男人凑过去,她伸出手,对方递了一支烟,她抬手便接了,然后含在嘴里,等着对方给点火。
等烟被点着了,烟雾从她的嘴里一点一点的吐出来,幻化出各种的形状,将她的脸彻底的掩盖在烟雾了,叫人看不分明了。
他特别吃惊的看向妈妈:那是表姨?
桐桐默默的看着,看着她接过男人递过去的酒,熟练的在手里晃悠,然后跟这个男人去了卡座的位置。
亲眼所见永远比猜测来的更直观!
桐桐看向廖和天:“干活吧。”说完,转身走了。
金镞没动,就看着有个侍者端着托盘过去,酒水洒在了表姨身上。然后表姨便被带去卫生间门整理去了。
再之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