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总不知道两边的关系,拒绝吧,怕拂了金总的面子;应承当然不成,想给介绍客户都不合适。这其实是倒牌子的事。
“蒋总想请您吃顿饭,您看呢?”
这个人很懂规矩,很谨慎,做生意也很有底线,“你安排吧,简单一点。”
好的!
“至于江满的事……我处理。”
“好的!您忙。”
四爷就喊住要走的岑远民,“你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清明前,你陪林工回一趟北省。那边你人头也熟,好安排一些。捐赠仪式,林工代我参加。”
“您不回去?”
“听说煤矿的事吵的挺热,我回去为捐赠的,别叫人误会了什么。”
岑远民就问说,“煤矿……插手的人很多。”
“所以才不能回去。”自己不回去,朱有为的态度就不存在私心不私心的问题;可自己回去了,别人还以为朱有为跟自己叔侄两个贪得无厌,吃相难看呢。何必叫人误会呢?
岑远民一走,四爷就给江荣打电话,说江满的事,“……你那边的工程最多的就是水泥这些建材,可得跟下面看紧了。真要是混进去什么,出事了可就是天大的事。”
江荣抓着电话的手都抖了,“水泥的质量有问题?”
“蒋总是在这一行里干老了的。他以前就是国有建筑公司的,干了半辈子这个了。你是才入行的,有时候分不了那么清楚,得需要专门的机构检测。但他不用,他一看就能看出差别。再说了,便宜了五个点……你敢用?”
江荣闭眼,“没便宜!我以为他是帮朋友的忙。”
四爷:“………………”次等货,给别人便宜五个点,给亲哥哥倒是没便宜。若是便宜了,江荣就警醒了。可这没便宜的结果就是江荣肯定上当了。这玩意怎么说呢?江荣肯定是觉得一样的价钱,一样的东西,买别人的是买,买自家兄弟的也是买。却忘了,生意场上亲兄弟怎么了?该吃一样吃。
他叹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江荣这个人呀,也真是倒霉催的。
兄弟俩闹起来了,江满就不过来纠缠了!甚至会怨自己,觉得自己把他的骗局给挑破了。这就算是把江满给得罪了。
得罪了好啊!得罪了就再不要上门了——烦。
快下班了,他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张守成又进来,“金总,报社那边约您了,想给您做个专访。”
专访?“你要他们的采访稿,看看他们的采访内容再做回复,若是你觉得有必要,你帮着安排时间。若是觉得不必要,找个体面的借口推了吧。”
是!
然后四爷真下班了,还说外面的几个秘书,“不用等我,到点的你们只管走你们的。不强迫加班,也不提倡加班。活利索的干,该休息就早早休息。”
董源活泼的很:“金总,咱们是不是得有活动中心和影音室呀!录像机买一台呗。”
还真是!“一台不行,多买几台。男女分开,但得定时间,不能一晚上不睡觉的看。找几个工人工人头头帮着管。回头我批,找财务报销。每周再安排个体育比赛或是歌唱跳舞比赛的,我有时间就参加,前三名有奖金,一百起步。”
秘书室就这几个人,话音一落,顿时呼喊起来,掌鼓的啪啪啪的。
到家的时候桐桐正在收拾东西,一大包一大包的,这玩意得托运。
“没事,那边肯定派车接送,东西能带上。”桐桐看金镞,“你说,我回去带不带孩子。带,就得给他请假;要是不带,你就得带着他。”
“带!带!带我呗。”金镞过来耍赖,“剩下我跟我爸就没意思了。”
“那你走了,你爸一个人怎么办?”
“我爸住公司呀。”金镞屁股一扭一扭的,“我想咱家的院子了,叫我回去一趟呗。”
桐桐就看四爷:“你说呢?”
“想回去就回去一趟吧,我不在,清明叫他给爷爷上柱香。”
金镞高兴了,“我给钢琴老师打电话,叫他接下来半个月都不用来了。”
不用学了,这可太美了。
桐桐问四爷:“那你……这几天怎么过?”
家里要厨子有厨子,要管家务的有管家务的,我还能饿着了?
“饿倒是饿不着……就怕老虎不在,有人想试着伸出狐狸爪子试探试探。”
金镞打岔:“哪里有狐狸爪子?”
四爷一边笑一边去卧室,“那老虎窝里等闲也没那不长眼的敢靠进去。老虎便是不在,虎威犹存呀!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捋虎须?”
桐桐哼了一声,“最近冒出来一些花边新闻的那种花花绿绿的报纸,那报纸我可看了。”
看见什么了?
“香饽饽排行榜上,你排第一位。”说着,桐桐就撵进去,“说你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财力雄厚,风度翩翩……”
而且,现在不知道从哪刮起了一阵风,很多人认为:结婚了又怎么了?真爱才无敌呀。家里的黄脸婆怎么能抵挡真爱呢?而什么样的姑娘吃香呢?傻白甜、单纯可爱,什么都没有的那种灰姑娘才最吃香呢!哪哪都好的女人,那是妥妥的反派人设。
桐桐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