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支,将两条都递给店员,“都要了。”然后过去拉金镞,“你想要什么,阿姨买给你。”
“蛋黄千层糕。”金镞一点也不客气,“去吃蛋黄千层糕。”
好!今儿点一道蛋黄千层糕。
金镞正是不知愁的年纪,坐在这个繁华都市里最高档的地方,享受着周围十多个人的贴心服务,用筷子夹着蛋黄千层糕往嘴里塞,他来南方其实没多久,但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边的口味。
桐桐吃不惯的东西,这孩子吃的特别好。
乔云溪还问金镞:“要不要过来上学,这里有最好的私立学校,每周叫你爸妈接你回家就行。”
金镞摇头,“不用,我们学校挺好的。”
“好吗?听说那边的条件挺艰苦的。”
金镞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然后跟乔云溪说了一句:“我们学校每天都会升国旗。”
什么?
金镞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我们学校每天都会升国旗。我是旗手,每个年级的旗手负责一天!早上八点,我跟护旗手一起升国旗,下午五点放学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降旗。下次来的时候,我戴红|领巾给阿姨看,可好看了。”
乔云溪:“…………”她是华人,但是是M国国籍。被这个孩子这么一说,她马上意识到话说的不合适,赶紧不好意思的看向桐桐,“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
因为这个话,乔云溪回去之后都特别不好意思,跟雷震亭道:“我原是好意,想叫孩子在这边接受更好的教育。可谁知道……是我考虑不周。回头你替我圆一圆。”
这话说的是不怎么合适,教育理念各不相同,人家没这个意思的时候你这么提就是不太合适。但对方不是小气量的人,无碍的。
雷震亭拍了拍乔云溪,没言语,直接往书房去了。
乔云溪追过去,“我问过林工了,她无意在这边办酒会,他们夫妻好似也无意再这边认识更多的人。”
哪里是无意认识更多的人,人家要想认识人,未必一定得过咱们的手。国人的这点人情世故,自家这位太太真的是一点也不懂。
他没跟她掰扯这个,成长环境导致的,她对这些是理解不了的。因此,他只敷衍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乔云溪对着这人欲言又止,几次想说话,但见他面色严肃,干脆也没言语。转身出去,带上门之后才嘀咕:“还说不是旧式家庭,这还不旧?人家林工能替金先生拿主意,自家呢?他在外面的事回家来一句都不多提。”幸而这家里不像是其他的家庭,弄个二三四五太太,生一堆孩子的,要不然,这家还不定什么样呢。
之前她还觉得对面那边挺那个的,但这次跟林工接触的多了,反而觉得自己可能存在的偏见有点大。人家怎么了呢?挺好的。
她真觉得可能这边的宣传存在一定的偏颇,现在好些人看不起内地的人。最近闹的很凶的‘姑奶奶’不就是那边的吗?要是不欺负人家,人家何至于此呢?
这么想着,她就又敲书房的门,然后推门进去,“我觉得……”
雷震亭被打搅了,直接打断她的话,“忙着呢,你先洗洗睡吧。”
乔云溪只得退出来,朝书房翻了个白眼,自己去睡了。
雷震亭看着被甩上的门,叹了一声。他正头疼,现在考虑的是跟金司晔这个合作持股多寡的问题。这位金先生呀,当真是难缠的紧。该谈感情的时候谈感情,情真意切的,觉得两人真的就是真朋友。该谈利益的时候谈利益,半点也不含糊。半点也没有那种刚做生意的人才有的那种不好意思,豁不开面子的情况。
其实,雷家多占一股,这也是公司上下的意思,家族内部也是同样的看法。
为什么呢?因为内地,现阶段并不是主要的空调消费市场。这是要朝外扩的,如此,依仗雷家的就颇多。不说别的,就只亚洲的市场,想开拓,容易吗?港城是不大,但却是对外的窗口,是货物的集散地,是中转站,他要做任何生意,离了这个地方,暂时他就是摆布不开。可就这边现在这个形势,只各种骚扰就够他喝一壶的。
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这般的坚持,依仗什么?是不是跟雷家之外的什么人还存在合作呢?
总之,这一拨谈的,并不算顺畅。
可金司晔一家都在自家的酒店住着,见了什么人,跟什么人通过电话,这都是可查的。并没有发现跟谁见面了。
当然了,金太太出去据说是见了她老师的朋友,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没人跟着,也没有用雷家的车。且每次回酒店都大包小包,像是购物到很晚。而这过程中,金先生并不着急也是事实。
所以,他是笃定他太太出去是安全的,有人庇护的?
那这个人是谁呢?她这个老师的朋友是关键,是此人给牵线搭桥吗?
本没有在意金太太的,现在可好,人家两口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摆了一出龙门阵。他竟是不知道人家背后还跟谁谈着合作呢。
桐桐也偷摸问四爷:“雷家猜出来了吗?”毕竟时间线是重合了的!在人家的酒店里,进出的时间这个她也没刻意隐瞒。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