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震天响。黄赖子要告金司炳,说金司炳关着门,不叫黄让妮进家门,这才害了黄让妮;金司炳咬死了,说是把黄让妮交还给黄家人看管了,人不见了,怕是黄赖子把亲闺女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跟她不相干。两方各执一词,不可开交!刚好,县上又来检查工作,正好给碰上了。金哥不在,下河滩看今年的莲藕的收成去了,金家那边只能你去劝。”
桐桐一到,金老二就立马站起来,指着黄赖子,“他欠了爸二三十块钱,我叫他还钱,他不肯还,我这把黄让妮给送回去了。”
桐桐看了他一眼,问他说,“黄让妮有没有从娘家跑回去过?”
“有!前天晚上不知道几点,我都睡了一觉了,听到了砸门声,一听是她,我就叫她回娘家去了。她敲了一会子,就自己走了。”
桐桐看黄赖子,“你也把大门关了,不叫黄让妮进门?”
“那我咋能叫她在娘家一直呆着?她有家了,整天在娘家吃吃喝喝,算怎么回事?吃的多,还不干活。给吃的孬了还砸东西……她当然得回去了。”
“所以,你没给开门?”
凭啥开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给开门有啥错?”
桐桐气笑了,“天气预报你们没听是不是,前天晚上温度降到零下三度了,一夜的大风。我问你们,黄让妮穿的是单的还是棉的?”
两人都不言语了。
桐桐看金老二,“问你呢,黄让妮穿的是单的还是棉的?”
“我送她回娘家的时候天还不冷,穿的秋衣跟外罩,单裤子。”
桐桐又开黄赖子,“在娘家,天冷了,你们给没给黄让妮穿棉衣?”
“她的衣服都陪嫁出去了,家里哪里有她的棉衣?”
桐桐抬脚就踹两个人,“那还在这里吵?找人去呀!看哪里能避寒,哪里的麦场的草垛子里去找呀!吵什么?怕她冻不死饿不死,是不是?”
一人一脚踢的真在地上滚了两下,冯远朝后一躲,这咋还添了动手的毛病了呢?真踹呀!他尴尬的对人家检查的领导说,“这个……基层的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用点非常办法,没人听。”
人家跟着呵呵的笑了两声,“挺好!基层工作开展的……别开生面!”别开生面到——你们都不动手,专门叫她来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