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单独出,不动国库之银。咱们一点一点的修,您来管这个事成吗?那些墓碑,您来雕刻吧。”
桐桐擦了眼泪,是!得找一件事将他绑住,要不然他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
尹禛又道:“况且,还有西南呢。您在一日,他们心里安稳一日。”若是当日你欠了大房一条命的话,那就好好活着,庇护他们,直到他们安稳着陆。
尹继恒哭着哭着便笑了,“去吧!别在这里耗着了。我不寻死,容我跟故人说说话。你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去吧!放心,我真不寻死。”
桐桐过去,趴在他的膝盖上,“我们的亲人越来越少了……你不能真叫我们活成孤家寡人吧。除了跟您,您说我们还能跟谁再说心里话。便是飞驹子和尹祎,他们又岂能对我们这些遭遇感同身受?况且,他们小,我们大,真有事了,我们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只有您了!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您了。”
尹继恒揉桐桐的脑袋,“你这个孩子呀……”最硬的是你,最软的也是你,“去吧!叔父说到做到!”
桐桐这才笑了,她想,她得尽快去一趟王府的家庙。
那里住着尹继恒的一妻一妾。
从陵地里出来,两人再不停留,直奔京城。
京城里喧腾的很,但因着陈念恩回来的及时,并没有出多大的乱子。
两人距离城门还远,远远的便有人下来了,紧跟着紧锣密鼓的响起来,正街瞬间便被清理了出来。两人带着人御马直入,走御道直入皇宫。
皇宫大门大开,两边跪着的都是人。
从马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跨入皇宫之后,桐桐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路还是这条路,人嘛,大差不差还是这么些人,可此刻感觉就是不大一样。
高大的皇城城阙,恢弘磅礴的建筑,幽长寂静的宫街,威严雄壮的瑞兽石雕,还有那通往议政殿的九九八十一个台阶……
两人站在台阶下,朝上望着。
尹禛突然问桐桐:“你相信天命所归吗?”
桐桐:“……”我之前并不相信,但是站在这里,“我好像有点信了。”
是啊!有点信了。为什么这么站在这里,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他一步一步朝上走,她一步一步的紧跟着。
议政殿里,那龙椅就在上面。
尹禛一步一步的上去,却没有去坐那把椅子。
桐桐问:“怎么了?不能坐吗?”
不是!我总觉得:那玩意坐着不舒服,它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