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劳。朝中诸位老臣一致看好于你,你乃王佐之才,莫要埋没了。这一支箭给你罢辍、任命民政官员之权。不可用者,只管罢辍;可用者,可破格提拔。以你一言而定。”
尹祎连忙起身,“兄长——”
尹禛点头,“接着吧!八府只是练手而已,大胆去做,我在后面给你兜着。等将来,这天下大了去了,需得一个总理事务衙门。你得能挑起整个朝廷的事!”
尹祎看着这支箭,问说:“可是陈驸马遗物?”
正是。
“恩人旧物,于我们而言重如泰山。”她恭敬的接到手里,托过头顶,“定不敢懈怠。”
尹禛点头,看向飞驹子,“第一支就给了你了。你以你的人打底,组建虎贲营。我给虎贲营配备最好的战马,最好的兵器,他得是军中精锐。”
是!
飞驹子应承着,才想起了跟镇西买夏粮的事,“这几日,还得我出门,把粮食给运回来。”
桐桐很惊讶,竟是没想到还有如此收获。飞驹子绝不仅仅是将才,此乃帅才呀!
她笑着看尹禛:“可见,老天待咱们还是不薄的。”
尹禛颇为畅快,家里不时的多了几分郎朗的笑意。
因着飞驹子还要出门,他的冠礼和尹祎的及笄礼,就提前得办。
这种事,请谁来冠礼呢?
只能是昔年东宫的故人,也只在这些人面前,可以放心的将两人的身份公之于众。
事办的低调,但是却格外隆重。
尹禛带飞驹子,一个一个的认人,也叫大家认识认识,这个是尹祥,是先太子的次子,先太子妃所出。除了这个身份,他还是能纵横草原的阿苏勒,如果你们每个人过的都辛苦的话,看看他,他过的并不比谁更好。
飞驹子跪在低声,尹禛给他加冠,“尹祥,你需得记住。这些人都是东宫的一部分,不能分割。有他们活着,先东宫就还在;若没有他们,你我便是活着,无可依托。”
是!
飞驹子转身,郑重的对这些故人和故人之后行大礼。
大好的日子,彼此都红了眼眶。
等到了尹祎,本是及笄的。但是尹禛临时给改了,“这是小妹,虽生为女子,却才情过人,一般男儿也少有能及的。”说着,就摘了头上的冠,给尹祎加冠,然后叫尹祎给众人见礼,“去吧,叫诸位老叔和兄长们都看看你……”
尹祎一步一步的过去,老丁看着这样的郡主,他的眼泪哗哗的流,然后噗通往下一跪,对着东边,“殿下——殿下——”
殿下呀,您若泉下有知,您睁开眼看看呀!
您看看,小殿下们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看看小殿下们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殿下呀,您一生光明磊落,连宫中的仆从您也不舍得大气哈一口,谁都念您的好。可为什这么好的殿下,却要遭此厄运。
尹祎将人都扶起来,心说,自家这位大兄绝不是泛泛之辈,也绝不是父亲那般之人。他待这些人以赤诚,却也不乏手段。今儿这一出,又何尝不是在收揽人心。
所有的一切不都在说:我们是一家人。
她信说,怕不是这些人身上担着特别要紧的差事。
等冠礼结束了,她才知道,兄长要打造的兵器射程不一样,而这些机密之事,却是丁叔这些老人在负责。
而二兄要去接粮食,大兄拍了仇深这一营暗地里护送,又叫了一个叫朱富贵的陪同,说是此次之后,跟镇西的一切往来,都由这个朱富贵负责。
这一步一步的安排,都是精心谋划过的,求的便是万无一失。
她扭脸去看嫂嫂,嫂嫂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准备了许多个包袱,每个包袱上都有记号,她听见嫂嫂吩咐丫头,“这个药放在李大叔的包裹里,他有咳疾,只怕秋里要犯……这个药油给张大叔,他那脖颈得用……”
安排了这边,又问厨下,“肉干都备好了吗?给深大哥他们带上。药丸子每个人都得带……治风寒的,治腹泻的……对!带上。”
正说着呢,似乎又想起什么,轻轻的一拍手,“让备好的油纸准备好了吗?这夏天要是赶上下雨天,好歹能遮挡一下。”
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安排出门的一切事宜,恨不能把每个人都照顾到。
尹祎心说,这般用心,便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谁又调理呢?
一家人不是嘴上说说的,嫂嫂可在外面驰骋,也可回家来做贤内助。这般用心之下,难怪人心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