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就道:“哥,公司要是还是不肯给股份,那我肯定跟着您走!”
刘新变拍了拍金老师的肩膀,“哥知道了,你放心,咱们兄弟吃不了亏。”
说完,人就走了。
幺妹将茶几上的杯子收了,随意的扫了一眼金老师,就觉得金老师坐在那里眼眸可深邃了。
她出去接童老师,低声跟童老师把事说了,“我从没见过金老师这么乖顺的叫哥……”
桐桐往回走,回了房间,金老师坐在那里还是没动地方,只笑着招手叫她。
她坐过去,没言语。
金老师拉着她的手,扒拉她的手指玩,“刘新变他爸,是我爸的部下。我们打小就认识,他这人不是坏。他有他的算盘,公司艺人的营收,能决定他在公司的地位和股份。况且,他的想法就是那个圈子的普遍想法……”
“其实也没事,我当时说的真是气话。”
金老师摆手,“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跟公司签约,解约赔付太大。而他只要是公司的股东,就一定会想着既兼顾公司的利益,又兼顾我的利益。全部倒向我,由着我来,很难。”
桐桐叹气:这里面有上一辈的交情在。何况,刘新变确实给金老师争取了更多自由的选择。
“所以呀……除非他跟公司闹翻了。”金老师轻笑一声,“我呢,不急于套现,给公司带来的利益有限。若是他跟公司闹翻了,撤股……那你说,他放弃股份,只要我,这能不能跟公司达成协议呢?”
桐桐愣了一下,“能吧!”毕竟,背景这种东西,应该是在考量的范围之内的。
“我不用跟公司闹的满城风雨,他就能把事处理了。如此,我就从那个公司脱身了。那就只剩下我跟他的事了。”
桐桐便懂了:他是谁呀?他是哥呀!是世交!是铁打的交情。所以,当哥的能叫弟弟签卖身契吗?必须不能。
两人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合伙人。
金老师点头,点了点桐桐的鼻子:“聪明!”说完就叹气,“算是算计了他一把!不过,不叫他吃亏就是了。如此,方能保全情分,兄弟也才是兄弟。”
桐桐心说:一旦他跟公司翻脸,那他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你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他便再无提要求的资本了。
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想,她的心就跳的特别快。抬头看金老师,然后伸手捂在他的胸口上:“你……长了一颗黑心肝。”
金老师僵住了,认真的看桐桐。
桐桐仰头看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别高兴,特别自豪……特别安心!我就觉得,我男人本该就有一颗黑心肝的!”
这说的是情话吗?
“是啊!”桐桐一本正经的跪坐再沙发上,面朝他:“我就觉得黑心肝……是对一个男人最美的褒奖。这个称谓,除了你没有谁配用。真的!你就是我家的黑心肝!”
金老师可不认这个话,“姑娘,这话可不太善良。我是为了谁的?别管我这算计了多少,他不惹你,我算计他干嘛?为了某些人出头,结果人家不领情呀,这就黑心肝了?”他咯吱她,“我一颗红心,炽热炽热的,哪里黑了?”
我是为了你,收拾了我兄弟。
收拾了我兄弟,可也是为了我和我兄弟都好的!
我坚守了爱情,坚守了友情,怎么就成黑心了?
“好好说,我到底是什么心?”
桐桐被咯吱的痒痒,“我说!我说……你先停手,饶了我……”
嗯!你说。
桐桐凑过去,附在他耳边:“对外呢,你要坚持说你有一颗炽热的红心,对谁都可真诚了。但是对内呢,只咱俩的时候,是可以坦诚相待的,那些辞藻糊弄别人就行,冠冕堂皇的东西糊弄不了我,也不用拿来糊弄我。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黑心肝的样儿怎么了?只要摆的正,碍着谁了?”
这怎么还就非得认定我是个黑心肝的人呢?
“姑娘,你这内里外头的分这么清楚……能往人心里看的姑娘,你这肚子里的心眼也没少呀!叫我看看,你这心眼都长哪了?”
污蔑!我一挺单纯的人,都是被你带坏的。
金老师越发的笑了,“心眼少?单纯的人?”他低声问她:“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的人来……”
去!你这话太绝对了。
一点也不:“若是睡出两样的人来,那是……被窝还不够热!”
桐桐:“……”那……应该就是一样的人吧,毕竟……咱们的被窝还是挺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