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那边看了一眼。
桐桐用心感知了一下,林夫人的呼吸急促,心跳极快。
她才要回头去看,就听见林无涯说,“他是风流……但我没想到他会风流成那般!”说着,就转过身来,已然是泪流满面:“他……竟然与我夫人有了苟且,且两人打算私奔!”
这话一出,谁不惊讶?
林步月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无涯,“父亲,您怎可如此污蔑母亲?”
林无涯哈哈就笑,“作为男人,我会拿这事……往我头上摁吗?”说着,就指向林夫人,“你们的母亲在,她不是不能说话,你去问她,问她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林剪柳起身,眨眼间便扑到林夫人床前:“母亲,您说句话!您说句话!您告诉我,父亲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林夫人睁开眼睛,然后跟林无涯对视,好半晌才微微点头:“他说的都对!”
林剪柳起身,不住的往后退:“你……你怎么能这般的寡廉鲜耻!”
桐桐前一秒还在外间坐着,后一面已经挡在了林夫人的床前,人没站稳,巴掌就抡了过去,狠狠的甩在林剪柳的脸上:“闭嘴!”
林剪柳捂住脸,看桐桐:“你打我?”
“我打你了。如何?”
林剪柳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上君所赐,小的领受。”
林夫人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林雨桐对着林剪柳冷笑,“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林剪柳愣住了,“你是何意?”
林雨桐看向林无涯:“李前辈,这个故事讲的不错。”
什么?
林雨桐一步一步的朝林无涯走过去,“你不是林无涯,对吗?李穷涯前辈。”
啊?
几人反应过来之后,齐齐的朝后退了几步。
林步月面色煞白,看向桐桐:“你说这人是谁?”
桐桐歪着头看林无涯,“如果你是林无涯,那么再谈及李穷涯这个给你戴了绿帽子的人,你会用什么措辞呢?哪怕在客观,都是有限度的。况且,在之前,白师兄已经说了,李穷涯是皎皎公子,无人能出其右。况且,当年那般惊才绝艳之人,小辈们都有耳闻,又何须你以自得的姿态再将李穷涯夸赞一遍。”
说着,她就模仿他刚才的样子,下巴微微扬起,眉宇之间压抑着一种自得,“你说,李穷涯的风姿,天下世家子遍数一遍,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桐桐说着,就不由的笑了,“紧跟着,你转身背向我们。”
林无涯皱眉:“桐桐,为父知道你对为父有误解,但你不能这么诬陷为父呀。”
桐桐摇头,“这些事,其实你可以将我兄长、姐姐还有大师兄都打发出去的,当着登云峰使君说这些隐秘,就足够了。我们若是判定你情有可原,那你的子女弟子又怎么会误会你呢?可你没有!你叫你的子女留在这里,叫他们知道他们母亲的所谓的‘丑事’,敢问,这可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你——对我们从无慈父之心。”
林步月满眼复杂的看桐桐:“还有什么证据?”
“兄长,你跟师兄未长成,还不能理事的时候,林家那些年关门闭户,对外之说,母亲病重,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无心理事,可对?”
对!
“等你们能理事了,都交给你们打理……可对?”
对!
“我记得,林家的玉牌,需得林家血脉……大师兄尚且无法独立掌管,可对?”
对!
“那你的印象里,父亲动用过林家的玉牌吗?”
林步月看易揽月,易揽月摇头。
林步月又看林剪柳,林剪柳亦是摇头。
林雨桐就看眼前的‘林无涯’,“你本是林家当亲子一般养大的弟子,是你觊觎林家……”
桐桐话没说完,对方一掌就劈了过来。桐桐的凌波微步在而今用,当真是入烟一般,打是打不到的。
而那边,四爷扬声喊:“林家主,该现身了!你费尽心思送信,我们也已经来了。而今,仇人当面,你的子女危在旦夕,你不现身吗?”
话音才落下,一股青烟从外面飘来,接了‘林无涯’一掌。两人同时后退,捂住了胸口。
此时再去看,‘林无涯’已然变了一副样子,果然是俊美的不似凡间人。
而堂中间也正站着一个佝偻的老者。
桐桐眯眼看这老者,“你是真正的林无涯?”
老者没看桐桐,却看向林步月,双眼微红:“玉牌。”
林步月捂着腰封,好半晌才将玉牌递了过去。
玉牌一到这老者手里,便发出一股柔和的亮光。
林步月险些站不住:“你是……父亲?”
老者眼里的泪意一闪,扭脸看向林剪柳,“问梅,爹爹回来给你买糕饼吃。你要乖乖听你娘的话,不可淘气。”
林剪柳不住的摇头,而后朝后退,直到撞到柱子上。
她想起那一年父亲出门,手里牵着大师兄,兄长骑在父亲的脖颈上,而自己被父亲单手抱在怀里,他说:“问梅,爹爹回来给你买糕饼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