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就觉得胸腔都胀的慌。医药公司是表象,从里面其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很多事情的起因,只怕都是资本的流动引起的。要么说,自己干什么都敢拼呢?身后永远有人接着,我有什么不敢拼的。
今晚上这佛跳墙是吃不成了,得煲一晚上,明早喝是最好的。
早起佛跳墙入口,林疏寒心里便觉得难受,姥姥一定没少叫桐桐下厨。桐桐小学毕业就能做饭,这个他知道。但因为从没在一起生活,他也跟就不知道桐桐的厨艺这么好。这不是做成熟手的人是做不来的。
他吃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吃了饭,趁着还没上班,去书店转了转。
选什么呢?
在菜谱那一块,来回的转。最后选了一本‘一百道家常菜’,然后拿去结账去了。
高媛躲在书架后,直到林疏寒走了,她才出来。然后转过去看了看那一架子的做饭的书,不由的笑了。一个人能想着做饭,这就证明他在积极的生活。这是好事呀!
她顺手抽了一本烘培的书,再转过去,找了一本养鱼指南,一本家庭养护花卉的技巧,瞬间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积极向上认真生活的人了。
高文文打电话问说,“姐呀,我妈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去见吗?”
高媛看看手里的书,然后点头:“见!约时间吧。”
好嘞!
高文文在医院碰见过去给肖若针灸的桐桐,还在分享这件事,“……我舅舅、舅妈能愁死,我舅妈差点没叫我妈给她引荐你,叫你看看我姐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了。幸好,终于吐口了,愿意见面了。”
桐桐给肖欧把针行了一遍,就问说:“是吗?哪家的才俊呀?”高媛属于没事不联络的那一拨人,大概也是瓜田李下的,怕她误会吧。因此,这事桐桐还真不知道。
高文文就说,“我妈给介绍的,说是少校还是什么的……要见一面。”
哦!那就是门第也还相当。
“嗯!”高文文就说,“我姐那人,做军嫂是可以的。能耐的住寂寞,也很少给人添麻烦。”
哪有适合一说呢?看人吧,看对了眼了就什么都对了。
桐桐将针拔了,然后看肖若: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她就这么躺着。
桐桐看肖欧,肖欧摇摇头,一直就是这样。话少,讷言的很。
高文文拉了肖欧,示意她先出去,给人家姐俩一点空间,说不定若若愿意说话呢。
桐桐坐在她边上,“为什么不说话?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要什么?或是想看个什么电视剧,也可以把笔记本带进来……”
肖若摇摇头,“就是觉得……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安静过。这么静下来了,脑子里突然有可多的东西……”
比如呢?
“听见风声……听见下雪的声音,都像是有一种律动一样……”
桐桐就笑,“有没有想过,把你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呢?”
记录?
“难道不可以呀?音乐这个东西,唱是音乐,弹是音乐,难道变成五线谱不是音乐?”她就说,“不是每个作曲家都有你这种经历的!以生求死,以死向生……想那《命运》还是什么的曲子……若没有一些经历,是写不出来的吧。你这经历未必不是一辈子的财富……”
肖若扭脸看她,“我作曲?”
那要不然呢?整天发呆吗?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对我来说,根据风判断天气,可对你来说,风本身便是音乐。
试试嘛!哪怕不行呢,有什么关系?
肖若就笑,‘嗯’了一声。
桐桐朝外看了一眼,“是不想肖欧照顾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提,我去跟你爸说。”
肖若摇头,“躺在这里想的多了……以前觉得肖欧特别坏,但是……最近再想想,这世上上哪找一个那么一个只有好没有坏的人去呢!人是不是总得宽宥点别人的过错,多想着点人家的好呢!想想她……不到六岁的时候,一眨眼,妈妈不见了!一眨眼,家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她当年也才是个六岁的孩子……我奶奶看起来偏她的厉害,可是她的小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有谁真的在乎过她的感受吗?”
父母、亲人,谁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有替她想过?
没有!都没有。
肖若眨眨眼睛,将眼泪眨没了,这才说:“都是父母婚姻的牺牲品罢了!”何必彼此难为彼此,“我对她宽容一分,她……也会对我宽容一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