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的韩宗道见到的大兄红光满面,人看上去精神昂扬,说话的声音还是不大,但却当真是中气十足。
不是说族叔去了,大兄悲伤过度,病了吗?
这是养好?
养好了就好!哥俩客套的说话,很亲热。一点也看不出来大兄对不做世子有什么不满。
祭祖了,也是大事。家里好些年没这么团圆过了。
虽韩冒允去世了,不好过分的喧闹,但是一起喝点素酒还是能的。
兄弟三个,韩嗣源和韩成颂执壶,老王爷不在,祭祖完又回皇陵,老哥俩过年去了。
挺好的日子,女眷也不去打搅。
酒菜摆好了,韩嗣源就敬酒,先从韩宗敏敬起,说了许多亲近的话。
韩宗敏一一都接了,大有我家有麒麟儿心怀大慰的样子。
接下来得韩成颂敬酒了,又是三个。
侄儿敬酒之后,两个弟弟一人又三杯。
这就十二杯酒了。
紧跟着韩宗敬又说:“这个事……我这弟弟的惭愧的很,都不好见大兄。借着这个机会,容弟弟给您陪个罪……”说着,起身就跪下了。
兄弟们之间你谦我让的,韩嗣源将酒壶递下去,已经换了四次酒壶了。
一壶酒三两重,这可不少了。
今儿这酒是烧酒,二锅的烧酒,是太|祖早年自己烧造的。这玩意三两下肚就有了醉意了。
这都一斤多的量了,基本全被这老哥仨喝了。
第四壶喝完了,他将空酒壶递下去,低声吩咐道:“换成清水。不能再给喝了。”
韩宗道几乎不往醉的喝,今儿也确实是喝了不少了,便也道:“今儿喝好了,咱们兄弟聚在一起了,想什么时候喝,便能什么时候喝!”
韩宗敬忙道:“听二兄的!咱都听二兄的。”
这话才落下,就见韩宗敏‘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杯碟跳了跳,然后就见他瞪着眼睛,指着韩宗道:“对!都听你二兄的!你二兄是谁呀?那是太|祖养子,打小养在太|祖膝下,是准备给长公主做驸马继承天下的……听你二兄的还能有错?”
这话一出,都愣住了。
说的这是什么呀?哪辈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韩宗敬就说,“大兄呀,您是家中嫡长子,太|祖再如何,是不会选了长子带走的,那只能是二兄了呀!”
“为何只能是你二兄,难道你不成?你与林家玉郎年纪相仿,林家玉郎成,你为何不成?”韩宗敏呵呵笑着,拍了拍韩宗敬的肩膀,“说到底,父亲还是更疼老二!更偏着老二。”
韩宗道的嘴角紧紧的抿起了。
韩宗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继续劝韩宗敏:“大兄,您不能去,那依照长幼,自然该二兄。我与林三我俩年岁虽然相仿,但他在林家行二,也是次子嘛!咱别闹,这都哪一年的事了?您这是喝多了,走!歇着去!”
韩宗敏一把推开韩宗敬,又指着韩宗敬跟韩宗道说:“老二呀,防着点老三!咱们兄弟们之中,只你心最诚,只老三心思最鬼!”
韩宗敬面色僵硬了一瞬,就马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好!大兄说的都对!打小我就最鬼,老从二兄手里骗糖吃!好了,弟弟那不是小不懂事嘛!”
韩宗敏指着韩宗敬哼了一声:“看!鬼性马上露出来了吧!”
韩成颂一看,这情况不对呀!怎么说了这许多的轻狂话。父亲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自来都是君子之态,今儿这是怎么了?刚才他还以为是父亲有意借着酒劲试探什么呢?
可现在看着,竟然不是!当真是面对亲兄弟就露了相了吗?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呢?
他扶着父亲就走,“喝这么多,回去还得用药呢!咱先回!”
回什么回?
韩宗敏推搡,韩成颂死拉着不放手,到底是年轻人占了上风,给弄出去了。
可在里面的人听的听的清清楚楚,韩宗敏嘴上念叨着:“我儿这婚事……极好!太|祖血脉!你二叔没办到的事,我儿办到了!我儿办到了!儿啊,爹告诉你……爹一定能助你一臂……”
话没说话,没声音了!
韩成颂抬手,一手刀敲在他的脖颈上,彻底没声音了。
韩宗道面色阴沉,看向韩宗敬,“二十年来,我与大兄少有接触,他怎生是这般……”
韩宗敬不住的摇头:“二兄呀,弟也不晓得呀!弟自十二岁离家,常年驻守在外,何曾与大兄长时间相处过?”
可再不相处,这么些年来往的信件,无一不说明大兄乃是一宽厚长兄,谦谦君子。
这怎么……怎么……几杯酒下肚,就全没德行呢?!
是啊!没听说大兄酒品是这样的。
桐桐在东宫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医典。
身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调整过后,稍微一调,就能改变一个人的行为。
就像是,有些病会叫人变懒,有些病会叫人变胖变丑一样。
自来,都说酒是百药之长。这药和毒在大夫手里并无多大区别,端看怎么去用了?
而今给韩宗敏喝酒,他会亢奋,会冲动。
一个机体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