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但更多则是当地收当地卖……每年稻米进京,但只集中在稻米收获之后,传递不了这样的消息;其三,查京城以及周边,所有养鸽子或是曾经养鸽子的人……”说着,就顿了一下,“排查韩家从西南回来的所有人等。”
韩嗣源沉吟了片刻便懂了:“是先期跟着祖父祖母回来的人。”
桐桐没言语,只看韩嗣源。
韩嗣源心里激灵一下,“重点查祖父身边之人。”
桐桐只叹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必然是老王爷身边之人,且极为信任。要不然,世子的这些猫腻,就瞒不住。
一定有一双手遮住了老王爷的眼睛。
他那般精明之人,除非非常信任的人,否则,谁能瞒得住。
所以,这个人闹不好跟老王爷有过命的交情,情分非比寻常。
她就说:“找的时候,其一,不要惊动老人;其二,找到了别急着处置,我给你一味药,叫他‘暴毙’吧。随后将人关了,慢慢的审问吧。”
我知道了!我会谨慎的。
桐桐一出来,便看见这洋洋洒洒的大雪,将整个城都铺满了。
她一步一步的踩在雪上,脚下是咯吱咯吱的响声。深吸一口凉气,招手叫刘云近前。
刘云走过去,桐桐低声道:“去见陈掌柜,叫他马上去办一件事。”
您说!
“叫他手松一松,故意放个消息叫韩家庄子里的人知道……”
刘云听着,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这才转身去了。
桐桐冷笑一声,将这些事抛诸脑后,坐在马车上,见路边有卖糍粑的,这东西在京城可不多见,尤其是做糍粑怪麻烦的,如今瞧见了,她便喊青芽:“出去买几个,多买几个……”回去做霜糖糍粑,吃口新鲜的。
回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四爷一抬头就看见桐桐的笑脸。
多少麻烦事在看见这张笑脸的时候都不觉得麻烦了。他问说:“出去一趟,还行?”
还行,“我买了糍粑!要不要炸一下,放些糖?”
要!
“那你等着,一会子就好了。”说着,就要走了。
四爷就问说,“事处理完了?”
桐桐沉吟了一瞬,低声道:“有些人留着太危险了……也没那么大的意义!就不如……叫他死吧。”
死?叫谁死?
“韩冒允!”
韩嗣源念叨这个名字,而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韩冒允是谁呢?是韩家的族人,跟祖父是一辈的。自从祖父跟着太|祖起事起,他就跟在祖父的身边了。只是他运道不好,打了一场仗,就负伤了,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能用,其他的手指都被刀给削掉了。
从此之后,便一直跟在祖父身边!他早年也曾娶妻,也曾生子,只可惜,命硬,娶了三次都是妻死子亡!因着他跟着祖父在战场上来来去去的,救过祖父的命,所以,家里人都拿他当长辈。他也很低调,只当时个管事一般,家里的琐事倒是他处理的。
便是而今,他都陪着祖父在皇陵呢。
怎么才能将人带出来的悄无声息呢?
韩嗣源决定去皇陵一趟,先见见这个人。
可这个人没见到,说是出门去了。
去见了谁了?
没说。
韩嗣源不知道的是,他去见的人被韩宗敏请去了。
“请叔父吧!”韩宗敏将棋子落在棋盘上,看了杨氏一眼,“就说要过年了,看怎么安排。”
好!这就叫老夫人身边的婢女跑一趟,给公爹送些吃食。
嗯!
韩冒允来的极快,“养着便是,怎么还起身了?”
韩宗敏朝外指了指,“叔父,咱们爷俩出去转转。”
好!
韩冒允扶着韩宗敏,韩宗敏叹气,“叔父呀,咱们爷俩投缘!我跟您相处的时间比跟父亲相处的时间多的多……”
“怎的说起这个了。不要多思多想,你容叔父想想办法。”
“叔父呀,原以为儿能为您披麻戴孝,可如今怕是不成了。”韩宗敏就道,“嗣源那孩子昨儿来了一趟,这孩子很灵性……怕是闻到什么味儿了。儿刚得的消息,说是那位储妃才从监狱出来,嗣源就去皇陵了,你们是走到两岔里了,才没能碰面。你说,嗣源这孩子是去皇陵是去找谁的?一找到叔父,侄儿的命休矣!再想想那储妃弑杀了亲生母亲,那一个侄儿杀了伯父,又有什么奇怪的?儿等着呢,不定哪一日,就被侄儿一把刀给杀了。一想起这个,侄儿就想见见您。见一面,少一面,许是今儿一别,便是永别。”
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要胡思乱想。
韩宗敏便不说了,爷俩又去书房了下了棋,临走了韩宗敏取了一瓶药,“这是止疼的,才配好,您拿回去用吧!方子我记不住,回头叫人给您送去,若是儿不在了,您得记得提前叫人配药……”
这孩子,竟是说些不吉利的话。
韩冒允接了,说了许多话才告辞,“回头叔父就回来看你!”
好!
依依惜别,韩宗敏临行前还暖袖套在韩冒允的手上,“叔父一路慢行。”
嗯!回去吧,多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