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个呱噪的。
贵太后看太后和两位贵妃:“谁还有话说吗?”
高贵妃特别艰难,但还是举起了手,“拿两碗来,我跟小五一人一碗……”
果然就端来两碗,可五公主才不喝呢,“您喝吧!我不怕!”
逞什么能呀?
五公主就说,“醒着吧,醒着的话,危险来了还能跑!要是睡着了,万一危险来了,情况紧急之下,都把您给忘了……那您要是有个长两短,岂不冤枉?”
好有道理!
高贵妃把汤药都端到手里了,又放回托盘上:“不……不喝了!真不喝了!”
太后不住的转着佛珠,问贵太后:“南德个,怎么安置的?”
这个南德说的是武昭帝的妻子,四爷的生母。贵太后回了一句:“安置妥当了,不用操心。”
太后便不再说话了,一手转着佛珠,一手轻轻的摩挲着公主。
桐桐朝四爷看过去,四爷轻轻的朝桐桐摇头。
文昭帝扭脸看向几个孩子,将韩嗣源扒拉开,“你站在你母后身边去,打仗不用你。”
“皇伯父!”韩嗣源站着不动,“只儿在外面的时间长,儿不去战场谁去?”
“我去!”
“我去!”
“我去!”
大皇子、一皇子、五皇子都站了出来。
一皇子急切的道:“叫儿子跟着诸位将军去出征吧!”
文昭帝将老五推到一边,“你母妃俩儿子,不能俩儿子同时上战场。这次,老大和老一去……”
“皇伯父……”韩嗣源才一开口,那边文昭帝就瞪眼,“听话,你爹只你一根独苗,不许你去。”
四爷心里叹气,“皇伯父,儿去吧!”
桐桐皱眉,他去干嘛?他去能干嘛?!
文昭帝拍了拍自家这侄儿的肩膀,“营地亲卫,你来率领。”
是!
桐桐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的看这两个皇子。可这不是说担心就能拦的,战事真到了非要皇子上战场的程度了吗?
文昭帝想将计就计,那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的。不是非要亲儿子上战场。可身为皇子,北有强敌,他们都不上战场,谁家肯送儿郎去战场?
这是帝王对皇子的历练!身为皇家子嗣,需得保持一股子勇武之气。从太|祖教出来的这几个孩子就看的出来,他重文也尚武!
林雨桐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目送一个个的离了帐篷。
隔着屏风,外面传来裴玄的声音,“陛下,不论战事如何,您都不该继续留在丰宁了!即刻启程,快马一夜,也奔出五十里了!契丹有御林军绊着,能撑一两日的光景……彼时,陛下距离京城也不远了。”
杜微铭紧随其后,“陛下,回銮吧!此番凶险,陛下又何必呢?”
文昭帝站起身来,“爱卿呀,朕不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们的一翻心意?”
杜微铭皱眉,“陛下何出此言?”
文昭帝俯身拍了拍对方给的肩膀,而后朝屏风指了指,“吕城,把劳什子屏风,撤了吧!”
屏风就这么被撤去了,女眷与外面再无遮挡。
文昭帝朝桐桐招手,“来!告诉杜阁老,朕为何不得不来。”
这么一说,都朝桐桐看过来。
皇后鼓励的朝她点头,桐桐心里叹气,但还是面带笑意的过去了,“杜阁老,陛下来此,不正是您所期望的吗?京郊猎场的管事黄岐,娶的是尊夫人身边的婢女。山火烧起来的前一日,尊夫人派了一个粗使婆子出城,去了黄家。当天夜里,黄岐便去当差去了。去的时候进了一趟进城,在李家铺子买了五十斤桐油。他将桐油运至猎场西北边……入秋了,风向变了,从这个方向点火,风助火势,不可阻挡。猎场周围无人烟,这样的火是救不了的!此人放火之后,便被快马护送走了!送回了黄岐之后,此人天刚亮便入城,直接进了你府后门。顺便告诉你之声,黄岐夫妇已经被拿下了,对尊夫人捎话指使他们放火烧猎场的事供认不讳。陛下才说了要狩猎,转脸你们便烧了猎场,所谓何来?不正是希望陛下来塞北!来塞北做甚呢?借刀杀人!只是,杜阁老,引外族弑君,这便是杜家的风骨吗?”
说着,她不免惋惜,“城南韦杜,去天尺五,关中郡姓,何等名望?自西汉杜周始,代代有俊杰。自隋唐以来,杜家更是出了宰相九人……”
杜微铭皱眉,打断了林雨桐,看向文昭帝,“陛下,臣若是说,郡主所言之事,臣一盖不知,不知陛下可信?”
文昭帝拍了拍他,“起身说话。”
杜微铭站起身来,看向林雨桐,“郡主可能证明臣便是主谋?”
林雨桐笑了一下,“若不是您,那您说这能是谁呢?”
杜微铭面色微微一变,扭头看向跪在后面的卢焱平,“舅兄,杜家如何,我杜微铭并非家主,管不得!然自我娶卢家女以来,并未薄待她分毫,舅兄缘何要如此害杜家?”
没错!杜微铭娶的是卢家的女儿,杜微铭夫人的粗使嬷嬷,未必是杜家的人。杜微铭这般激愤,可以看得出,他所言为真。
若是如此,那么,想生事,又怕事